廣島一口咬在了樑子的肩膀上,這一叫驚得,師詩立刻心虛地收回了餘光,生怕被人發現自己一直在盯著他們,旁邊的老婦人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突然地喊聲驚到了,驚恐地看向樑子。

其他的家屬也聽見了樑子的喊叫聲,可是失去親人的痛苦讓他們無暇顧及,只是平淡的回頭看了一下,便轉了過來。

齊戈也覺得自己聽見了什麼喊聲,立刻轉身看向後面的幾個人,代樞和泥鰍還是跟在樑子的身邊,樑子揹著廣島,師詩就坐在一邊,老婦人也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反常。

齊戈覺得自己一定是疲勞過度,開始出現幻覺了,想從褲子兜裡翻根菸出來抽提提神,可是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火,又塞了回去。

樑子穿著單薄的短袖,隔著衣服,血液滲了出來,廣島死死地咬住樑子肩膀上的肉,樑子本是雙手從後面挽住廣島的腿彎,疼的立刻鬆了手,廣島全身的力量都由嘴巴來承受。

樑子覺得自己肩膀上的肉快要被撕了下來,便趕緊蹲了下來,廣島身上的帽子扣得嚴實,代樞和泥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到樑子的手去摸被咬住的肩膀,代樞趕忙過去檢視究竟,把帽子掀開之後,代樞又氣又急,用手去捏廣島的兩腮,希望能夠讓她鬆口。

可是隔著衣服,廣島生生的把肉給咬了下來了一口,只是上面還有一部分沒被咬斷,藕斷絲連。

被捏了腮幫子,廣島十分不悅,抬起頭一把推開了代樞,力量之大,使得代樞直接向後翻了去。

這一跟頭讓代樞猝不及防,絲毫沒有心理準備,這還是自己的媽媽嗎?代樞還未坐起來,廣島立刻向自己衝了過來,代樞身上痛得很,還沒有緩過來,見廣島撲向自己,緊閉了雙眼用胳膊去檔。

廣島跳起向代樞的身上去抓,將至未至,泥鰍覷準了廣島的肩膀,將她一腳踢開,廣島的體重太輕了,不受控制的向遠處摔了出去。

代樞本來以為自己也要像樑子一樣了,見廣島的攻擊遲遲未至,代樞睜開了眼睛。

“老大這是怎麼了?”泥鰍問代樞:“她是不是不認識我們了。”

代樞不知道,擔心的搖了搖頭,已經想到自己媽媽之前喝人血,吃人肉,應該跟武俠小說裡面說的走火入魔差不多,但是容不得她廢話太多。

“我媽媽怕是已經不是她自己了。”

很快的,廣島再次站了起來,這次換了目標,像泥鰍衝了過來。

泥鰍愕然:“還真是記仇啊。”

代樞起身去扶樑子,眨眼的功夫泥鰍已經跟廣島打在了一起。

“你沒事吧。”代樞關心地問樑子。

樑子搖了搖頭,以前廣島手下人少的時候,是經常跟人打架的,那時候都是拼命的,身上沒少收上,這一口對於樑子來說,只算是皮肉傷。

泥鰍很快便處於下風,嘴角已經流了血了,樑子:“頭兒,我先去幫他。”

泥鰍正捱了一腳,摔在地上,廣島想乘勝追擊,徹底解決掉泥鰍,樑子用胳膊幫泥鰍擋掉了廣島的攻擊。

這一擊比剛剛的咬傷要重得多,樑子胳膊疼的直冒冷汗,泥鰍立刻起身,看到對面又增加了一人,廣島站在原地不動,稍稍遲疑。

“你盡全力了嗎?”樑子問泥鰍。

泥鰍嘴角的血已經被雨沖掉了:“不盡全力,我就已經沒了。”

泥鰍的身手,樑子心裡是有數的,雖然不如自己,但是也不差,如果泥鰍盡全力才勉強保全了自己性命,那麼就算兩個人都一起上,在這種都負傷的情況下去迎戰,可能不會佔多少優勢。

廣島身上也是有功夫的,年輕的時候,兩個警察都沒能製得住她,現在再加上她這莫名其妙地身體狀況,樑子心裡有些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