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戈覺得世界都要塌了:“她可是一個醫生,她怎麼會沒呢?”齊戈開始否認那人的話:“你再瞎說小心我斃了你。”齊戈鬆開了那人的衣服,將他狠狠一推,然後向小雪走了過去。
周圍的人都十分識相的讓開了,小雪臉色十分蒼白,白大褂上的血跡顯得格外的刺眼。
齊戈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走到小雪身邊的時候徹底沒了力氣,跪坐在地上。
“你快醒醒啊。”齊戈輕輕地搖了搖小雪的身子,叫著她的名字,語氣特別的輕,就像兩個人曾經無數次聊天一樣。
兩個人所有的過往,像電影膠片一樣,一幀幀一幕幕的呈現在了齊戈的眼前。齊戈想哭,但是哭不出來,可能傷心到了極致,就有些麻木了。
齊戈的臉憋得通紅,雙手握拳搭在頭的兩側,好像這樣就能把整個世界擱在外邊。
突然想起了思思也被安置在了小雪那裡,猛地抬頭,看向周圍:“思思呢?”向周圍看了一圈,終於目光定在了臨清的懷裡。
齊戈看到了師詩,師詩已經裝出了一副盲人的模樣,看到自己的女人躺在臨清的懷裡,齊戈心裡是很不舒服的,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見到思思沒有出事,齊戈的心理頓時覺得有些安慰了,但是也冷靜了下來,開始安排後續的工作。
醫務處大樓的火已經漸漸地沒了剛剛的氣勢,開始蔫了下去,已經沒有必要派人來救火了。
剩下的工作,主要就是清點人數了,確認還有沒有人沒有逃出來,有多少人沒有逃出來,都是誰,還有多少人是受了傷的,需要救治。
還有就是小雪的後事,現在是肯定沒有辦法辦後事了,緊接著,泥鰍也開車趕到了,齊戈親手給小雪蓋上了白布,吩咐人安置小雪的屍體。
倖存者都被安置了起來,齊戈這才來到臨清的身邊,眼中看著打理戰場的人:“思思多謝你照顧了,剩下的不需要你了。”
說完,齊戈才正眼看臨清,然後很粗魯的將師詩抱了起來,這一抱師詩差點摔了下來,於是下意識的抱住齊戈的肩。
齊戈抱著師詩往車裡走,臨清看著兩人的背影,終於是沒忍住,喊了一句:“她額頭有傷。”
齊戈對臨清善意的提醒,不做理睬。
齊戈把清點人數的活兒交給了泥鰍,將逃出來的人和名單上的人一一比對:“聽到自己名字的喊到。”
“張全。”
“到!”
泥鰍抬頭看了一眼喊到的人,然後用筆在紙上“張全”兩個字旁邊畫了個對號,然後繼續念下一個名字。
“王帆。”泥鰍接著念名單上的名字,見沒有人答應,泥鰍又大聲地重複了一遍:“王帆在不在?”
泥鰍嘆了口氣,拿出一張新的白紙,在眉頭處潦草的寫了“失蹤”兩個字,然後把王帆的名字抄了上去。
醫務處的人,醫生護士加上患者,還有患者的家屬,亂七八糟的人加起來將近一百人了,泥鰍一個一個地點名,週而復始,有人答應就畫個對號,沒有人答應就把名字抄下來。
唸了幾十個名字,泥鰍有些口乾舌燥索性連頭都不抬一下,光靠耳朵和手去工作。
直到讀到“白箏”兩個字時,心頭一震,本是低著頭看著紙上名單的泥鰍,終於抬頭看向人群,在人群中尋找白箏的身影。
泥鰍是記得白箏的模樣的,畢竟此前的日子裡,自己的安危都與白箏息息相關,每天都要去“照顧”。
“白箏?”見泥鰍如此反常,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泥鰍心下有些沒底,雖然已經把方流交給廣島了,可是方流的下落還沒有搞清楚,廣島到底是不是方流傷的,是不是已經逃走了。
或者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