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前來拜壽的當天就離開了,剩下了我還有另一個道姑宋守桂留了下來,論輩分都是跟我同輩的,楊山和她都已經去世了幾十年了,只剩下我這個老不死的。”

白箏感覺到太爺爺情緒有些微妙的變化,說話有些哽咽。

“太爺爺。”

白淵停了一會兒,繼續說。

“沒事,那天我們通宵達旦,跟楊山道長敘舊,酒逢知己千杯少,徹夜長談快天亮了才睡,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若不是門童發現小白雀不見了前來通報,恐怕我們醒的會更晚一些。”

五十年前雀嘴村

看到小白雀的話,楊山生了惻隱之心,知道她丈夫去世的事瞞不住了,想給她時間送小夥子最後一程,死了心了就不會再留戀,更何況小白雀孩子還在這裡,以為不會生出什麼事端。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當天傍晚,山下就著了大火,整個村子都著了,幾個人在山上看到的時候火勢已經很大了,趕到山下的時候,大火中還有人在掙扎,火勢讓人難以靠近,火焰竄出幾層樓高,我們離得很遠都能感覺到熱浪撲面而來,本是深秋,天氣很涼,卻熱的出了一身汗。

“楊山道長對小白雀的恩德,今生無以為報,如今在下夫君已經不在了,又拉下了整個村子陪葬,已經罪孽深重,小白雀無顏苟活,想將兒子託付給楊道長,希望楊道長能夠撫養他長大成人,來事做牛做馬也會報答。”

聲音的出處正是火焰的上,那裡一隻小白雀在盤旋。

話音剛落,不給楊山做出回應的時間,小白雀飛入大火之中,不見了蹤影。

一時間周圍只剩下慘叫聲和火燒木柴炸裂的聲音。

此刻三人周圍生起了強大的怨氣,全都來自於那些冤死的村民。

白淵和宋守桂輔助楊山用囚魂把這些怨氣封了起來,然後拉進地底。

楊山回到山上之後記:雀盼秋來,人不在,難火泱泱萬古埋,舊人已故,情猶在,霜日沉沉不自哀!

太平的日子持續了三十幾年,那些怨氣日益強大,不斷地出來害人,開始的時候還只挑牲畜下手,後來膽子越來越大,害死了不少無辜性命,枉死的人又作為新的怨氣與曾經被鎮壓的融合在一起,變得更加強大。

這時楊山已經臥病在床,小白雀的兒子也已經長大了,成為了楊山的大弟子,法號向真,楊山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便把向真的身世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楊山去世的時候,白淵,宋守桂也到場悼念,真是三十年如一日,上次相見還是楊山大壽,沒想到再次聚到一起已經物是人非。

那團怨氣在楊山嚥氣的時候徹底衝破了囚魂的束縛,得知當年小白雀的兒子還活在世上,不擇手段想要報仇,那時,向真還是太年輕了,雖然按照楊山的法子再次封印怨氣,但是自己也遭到了反噬,命不久矣,由於向真力量太過薄弱,不久之後怨氣又衝破了封印,最後是白淵依照楊山留下的方法運用囚魂加上自己的血才封印住。

向真本該接掌楊山的位置,可是身體太過虛弱,便把位置交給了年紀尚小王久生。

白家老宅。

過往的種種一幕幕重現在白淵的腦海裡,白淵累了,後面的事情不想再多說了。

“箏丫頭,你下次回家的時候翻一翻有沒有那麼一個箱子,裡面裝了一幅繡圖,看到那副繡圖你就明白了。”

白淵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長時間的交談消耗了白淵很大的經歷,按了按手邊的服務鈴,護工很快進來照顧白淵休息。

白箏知道太爺爺早年的摯交多數都不在了,甚至自己的兒女都已經去世了,終日在大宅子裡面一個人生活,只有護工陪著,十分懷念年輕時的老友。

“太爺爺還是沒說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