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商量之後,統一了意見。

一致認為,從住在山上的王久生下手。

粗略計劃了一下,打算合夥“請”道長說出真相。

兩輛車入山太麻煩,師詩的車是專門改裝的,權衡之下,只開師詩的車入山。

肖韻開車,師詩坐在副駕。

後排座上,白箏老老實實地窩在方流懷裡,正閉眼小憩。

方流的大腿已經麻了,但也不敢有大動作。

雀盼秋來,人不在,難火泱泱萬骨埋;舊人雖故,情猶在,霜日沉沉莫自哀。

師詩反覆琢磨,應該是記在了一個故事。

前半段描述的,是白箏點符鎖看到的畫面。

後半句描述的是什麼呢?舊人指的又是誰?還有‘情猶在’這三個字,實在是耐人尋味。

這兩句話是用來記錄什麼的,還是誰寫給誰看的呢?

“不自哀”三個字,大概是勸某人不要傷心難過。前面的“雀”字,與雀嘴山,雀嘴鎮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些線索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缺少什麼東西把它們串聯起來,而王久生,很有可能就是一條可以把珠子串連在一起的線。

能開車的路段,只到半山腰,再往前就沒有大路了,四人只好拎了東西步行前進。

白箏的狀態正在恢復,氣色好了很多。

再往山上去,是人工修成的石階,每一層臺階都是由不規則的石頭鋪成的。

每一階的高度都不一樣,走起來十分費事,一腳高,一腳低的,不注意的話,很容易摔跤。

石階兩邊,雜草叢生,有的野草,莖葉直接伸到了路中央,交疊在一起,嚴重影響前進。

“早知道借一把鐮刀上來了。”白箏抱怨。

“用什麼鐮刀啊,你老公在呢!”

方流將毛筆輕輕在空中一推,筆尖就像是裝了自動瞄準系統一樣,穿梭在雜草中。

沒多一會兒,路就開好了,臺階上只剩下被斬掉的葉子。

道路兩邊的樹也很高,頭頂上,兩邊枝葉交匯在一起,把太陽擋的嚴嚴實實。

師詩出來之前,洗了個澡,頭髮散著,還沒幹,上山的時候出了些汗,黏在脖子上,溼漉漉的難受得很。

虧的太陽漸漸曬了一些,頭髮乾的速度快了些。

師詩揹著一個小揹包,很小巧,但東西卻裝了很多。

肖韻左右手拎滿了東西,一隻手拎的菸草,另一隻手拎著的,是補品,這是要送給王久生的,做見面禮用。

四個人中,白箏方流兩手空空。

繼續往山上走了有四十分鐘,路才漸漸平緩了,視線也更開闊起來,樹林後面冒出了道觀的一角。

總算看到目的地了。

走到這裡,四人的體力已經消耗了不少,尤其是缺水,還好就要到了,白箏是體力最差的一個,要不是有外人在,方流恨不得直接揹著媳婦爬山。

道觀規模不是特別大,房間也不多,門外兩排五行令旗,大門上頭一塊匾,寫著三個大字,凌虛觀。

方流:“這應該就是王道長的道觀了吧,好弄的香火味,跟我爺爺家過年的時候味道一樣。”

“應該就是這裡了,我們要直接進去嗎?”肖韻問到。

而且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底細,這深山老林的,會不會有啥危險?

師詩把揹包交給白箏,把頭髮紮了起來:“這樣吧,我先去探探對方底細,你們在這等我。”

“你注意安全啊。”白箏囑咐。

“知道了。”

師詩打算從樹林裡繞到道觀的側面,然後翻牆進去。

繞過去的時候,師詩很小心,四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