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韻收到師詩訊息的時候是一週後,很簡單的一條微信,上面的內容是:方流昨晚病重,已經去世了,葬禮在這幾天舉行。
關於方流生病住院的事情,肖韻一點兒都不知道,收到訊息的時候連手機都沒拿穩,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
怎麼會這樣?之前完全沒有聽說方流生病,也沒覺得方流的身體不好,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倒下了,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來得及見。
師詩向肖韻共享了自己的位置,表示隨時可以來見,方流的遺體已經帶回了山海閣,還沒來得及送到殯儀館。
肖韻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立刻把時間騰了出來,把酒吧交給其他管事的人。
木鳶這個時間還沒有來到酒吧,肖韻知道白箏和方流的關係,也知道木鳶就是白箏,當初希望師詩和臨清來酒吧,都是因為她想見見他們。
肖韻此刻正坐在停車庫自己的車裡,握著手機不知道該怎樣告訴木鳶這個訊息,肖韻怕她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挺不過去,光是自己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就已經很難過了。
開始的時候覺得還是打電話給木鳶的好,這樣自己能夠聽到木鳶的情緒,可以適時地安慰她,可是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實在是太過殘忍,又編輯了幾次訊息,每次都覺得不妥,刪除之後重寫。
百般糾結之後,肖韻收起了手機,像是告訴自己一樣:“還是去她家一趟吧,順便把她接上一起去山海閣。”
方流去世了,肖韻的腦海裡重複著每一個跟方流有關的片段,兩個人是怎麼認識來著?當初第一面見到的時候,還是在一宵千金酒吧,那個時候自己正帶著人要去找妹妹。
當時心神不定,完全沒有精力去管酒吧裡的事,也無暇去顧及自己的顧客,那時候方流手裡拿著一杯酒,但是並沒有喝,見到自己的時候,很是淡定,當即說出了自己妹妹的事。
然後寫了紙條讓肖韻去找白箏,再然後是什麼時候見來著?肖韻的注意力有些不集中,那時候是要上山了,當時是跟方流一起去的,再然後就是在凌虛觀住下了,幾個人都失蹤了。
肖韻帶著人來找他們,去了好幾撥人,可是都沒有找到人,那時候肖韻覺得幾個人就算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不吃不喝也快要堅持不住了,怕是凶多吉少。
可就是這個時候,自己的幾個手下居然把人給帶回來了,四個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王久生還沒了,肖韻愧疚了好一陣子,非要說最近一次見到方流的時間,恐怕也是快要一年了。
自打在雀嘴山分別之後,就都是手機聯絡了,就再也沒見過面,不管怎麼說,方流都算是自己的恩人,如果不是他,他可能到現在都找不到自己的妹妹。
本來以為大家都忙,不可能再有見面的機會了,可是這個時候,大概一個月之前,這個時候自己正為晚上的營業做準備,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進來了一個女客人,身上揹著一個麻袋,還拿了肖韻的名片。
女人進來之後直言要見老闆,那個時候快過年了,酒吧裡很忙,員工們的休假還有過年期間的活動,酒吧的正常運營,都需要肖韻親力親為去安排。
這個時候的白箏,除了脖子上多了幾道疤之外,已經改頭換面了,頭髮完全剪短了,髮梢像刀切的一眼,劉海也是一刀切那種的齊劉海,分外的乾淨利落。
白箏以前是沒有劉海的,頂多額頭的位置會有一些碎頭髮,身著一身黑,就連身上的氣質也不一樣了,以前的白箏是活潑可愛的,現在的白箏,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應該是行屍走肉。
肖韻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一眼認出她來,自己留過名片的,還是女生,肖韻對眼前這個點名要見自己的人,沒有絲毫的印象,完全沒有將她跟白箏聯絡到一起。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