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十分寵愛阿珠,來的時候買了阿珠最喜歡的巧克力,對於阿珠來說每天下班的這個時候是最幸福的時間。

兩個人去買菜,買水果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全然不知後面跟著一個人。

方流回A市了。

方流回來之後並沒有回家,也不敢回家,怕家裡的人知道自己一個人回來,所以去了山海閣。

知道白箏失蹤這件事的人,只有師詩幾個人,男人找男人會更方便些,但是方流不知道臨清的家在哪裡,已經早早到了山海閣等候。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山海閣沒有客人,果果和方流是認識的,以前白箏經常來找師詩玩,方流來接自家媳婦,趕上飯點的時候還會在這裡蹭吃蹭喝,一來二去,方流和果果就認識了。

方流已經記不清上次來山海閣是什麼時候了,白箏離家出走之後,自己曾經來這裡找過,好像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來過,這一晃也有一年了。

果果正拄著胳膊在收銀臺的後面看劇,一般來說,十一二點的時候會有一波小高峰,那時候正是吃夜宵的時間,又或者是很多年輕人出來聚會玩累了的時間。

過了十二點,幾乎很少會有人來吃飯,所以服務員該休息的就安排休息去了,只留了那麼一兩個隨時可以接待客人的。

果果基本上都是會在大廳裡坐班,到了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服務員有得時候打不起精神來,自己在這裡會更靠譜一些,這也是師詩信任果果的原因,很多工作果果都會親力親為,對待員工完全沒有架子。

方流戴著帽子,帽子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肩膀上也有積雪,大門是兩層的,第一道門和第二道門中間有一段空間,冬天的時候可以很好的保溫,避免兩道門同時開啟。

第一道門上貼了兩個大大的福字,今年是牛年,第二道門上掛著兩隻小牛的紅色玩偶,都是才掛上去不久的,小牛的旁邊還有鈴鐺,鈴鐺已經生了鏽,顯然不是今年的才掛上去的。

進了第一層,地上鋪了大紅色的毯子,毯子是年前大掃除剛清洗過的,可是這兩天大雪不斷,已經被踩上了很多的泥腳印,儘管每天都有人打掃,還是有印記。

方流進了第一道門,把帽子摘了下來,帽子上的雪窸窸窣窣落到攤子上,在接觸到毛毯的一瞬間化成了水珠,肩膀上和帽子邊上毛毛上的積雪沒有掉下來,正在逐漸融化。

方流的鼻尖凍得通紅,睫毛上沾著一層霜,進了門之後才把手從兜裡拿了出來,雖然一直插在兜裡,可是前幾個指節也凍得通紅,這裡已經比外面暖和很多了。

在兩道門之間,方流先是抻著脖子看了一眼裡面有沒有人,把兩隻手放在嘴巴前面哈了哈氣,這樣手和鼻子都快速的暖和起來,然後跺了跺腳,把鞋底蹭了一蹭,這才推開了門。

第二道門被推開,門上的鈴鐺叮噹作響,這是有客人來了,沒想到這個時間還會有客人,果果趕緊暫停了電視劇,披上旁邊的外套,起來招呼客人。

進了屋子,溫度突然升高,方流已經覺得有些熱了,身上穿的太多,讓人呼吸困難,方流去解下巴下面的扣子。

將近一星期沒有刮鬍子,方流的的嘴巴周圍已經冒出了黑茬,再加上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一路上舟車勞頓,方流消瘦了很多,已經脫了像,頭髮也沒剪,長時間戴著帽子被壓趴了下來,貼在腦門上。

果果沒有認出來眼前的人,十分熱情:“先生是一個人嗎?”

方流勉強地扯出一個笑,還真是很久沒有跟人打交道了,回到這熟悉的地方,什麼都沒有變,果果有些不一樣了,是比去年胖了些,應該是日子過得更加滋潤了。

“我是來找師詩的。”

聽了方流的聲音,果果覺得這個人熟悉,縱是經常跟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