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樞這才看到了樑子正往這邊跑,看到樑子的樣子,知道可能是發生什麼事了,臉上的笑容立刻沒了,手中的鈴鐺忘了放下就往樑子那邊走。
“怎麼了,樑子?”
樑子有些喘,上氣不接下氣,但是人命關天的事,片刻也不敢耽誤,三句並兩句,撿重要的說:“剛收到了一個禮物,拆開看是定時炸彈,快到時間了,咱們在場的有沒有武器研究的。”
代樞聽了倒也不慌,來不及多問細節:“武器研究的白天都忙著呢,晚上應該早早休息了,應該沒有人來,炸彈在哪呢?”
“在那邊,老大那,泥鰍正抱在懷裡不敢動呢。”樑子指了指遠處的幾個人。
“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疏散人群,讓他們都有多遠走多遠,儘量往靶場那邊帶。”
“好我知道了。”
樑子轉身剛要走,代樞想到什麼又叫住樑子:“樑子,你記著,要是我們沒了,以後這裡就你說了算。”
代樞說完就往廣島那跑,樑子沒想到代樞會把所有的東西都託付給自己,愣了幾秒,對著代樞的背影說了句:“不會的。”又好像是說服自己一樣,重複了幾遍“不會的”。
這邊還在歌舞昇平,嘈雜得很,樑子掏出腰間的槍,向天上連開兩槍,周圍瞬間安靜下來了,都看向樑子。
“現在發生了緊急情況,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頭讓我把你們往靶場帶,誰都不要亂,不聽命的我直接斃了他!”在這裡手裡握著槍的人永遠都是最高的地位。
場面還是有些混亂,完全是人擠人,釘子被擠來擠去,發現臨清不見了,可是這個時候釘子身不由己地被擠來擠去,只好被動的順著人流的方向走。
可是人太多了,組織起來有些困難,顧頭難顧尾,樑子看到了後面的齊戈:“齊戈你負責在前面帶隊,不聽話的直接斃了!”
樑子把手裡的槍直接拋給齊戈,齊戈穩穩的接住,平時兩個人鬥歸鬥,到了關鍵的時候,還是能分得清主次。
齊戈個子不高為了讓大家能找到自己,從旁邊的食物垃圾中隨手拎起了一根羊大腿的骨頭,高高的舉著:“看到這根骨頭沒,跟著我走。”
樑子將槍給了齊戈,知道今晚守夜的身上也有槍,直接臨時“徵用”:“隊伍的中間,你們隔一段距離跟一個,都別亂,我殿後。”
剛剛還熱熱鬧鬧的空地,現在一片狼藉,樑子手中拿著槍,從地面的餐墊上拿起了一瓶喝了一半的白酒,一邊看著人群疏散,一邊喝了起來。
這酒有些烈,喝到嘴裡,像刀子一樣劃過嗓子,樑子住身上出了一層細汗,也許是喝酒喝的,也許是熱血沸騰導致的。
代樞的頭髮本就鬆散些,這樣一折騰,簪子直接掉了,頭髮整個都散開了,根本顧不上掉在地上的簪子,手中的鈴鐺不停地響,這才發現自己手裡還握著鈴鐺,直接扔了省事。
“媽媽,還有多久了。”這個時候空氣有些涼了,黑夜中燈光零零散散的,代樞大口喘氣,空中隱約能看得到從代樞嘴裡撥出來的霧氣。
泥鰍看了眼手中炸彈的計時器:“不足五分鐘了。”
看到旁邊站著的幾個人,乾淨利落地下命令:“愣著幹嘛呢,跟著那邊的人走,別回來。”
那幾個人聽了代樞的話,撒腿就跑,很快消失在了另一邊的人群中,此時樑子正在組織所有人往靶場的方向走。
“媽媽你也跟著去吧,泥鰍你抱著盒子慢慢往大門那裡走,我去開車,這樣也能節省些時間,這個運來的時候都沒有炸,你走動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廣島知道自己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沒用,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畢竟自己的女兒在這,就這樣走開,十分放心不下。
運來的時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