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白箏無害地看著肖韻。

“是像我這樣的人吧。”

方流接道:“像我這樣,憑空就可以操控一些事物,不透過任何媒介,比如說我的毛筆。”

“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肖韻立刻否認。

“沒錯,我們不敢說世界上不會有跟方流一樣的人,就像王久山,為什麼他出現之後,奇怪的事情就停止發生了,其實小白也可以歸為這一類人。”

師詩看著白箏。

“小白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情理之中,我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宰相肚裡能撐船。”

方流覺得肖韻剛剛的猶豫,顯然是對自己氣度的一種質疑。

“如果世界上真的還存在這樣的人,反而更激發我挑戰的慾望,我也真的想見識見識。”

方流剛出生的時候,那隻被收藏在書房裡的三寸毛筆破盒而出,穿破了鋼化玻璃,落到方流的襁褓中。

從那以後,這支筆就沒有離開過他,雖然是木製的,但是無堅不破,也可以無墨寫字。

有的時候方流覺得這支筆是他的朋友,彼此不離不棄,它會在危險的時候保護他。

雖然有的時候被人看見,人家覺得自己不一樣,像個怪物,會刻意疏遠,也早就習慣了。

大概是因為白箏本身也不同尋常,從小到大,除了白箏,同齡人中再沒有人能那樣理解他,站出來為他說話。

若真有這樣的人存在,方流覺得他們會惺惺相惜,他會更加開心。

“萬一對方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或許對方根本就不是人。”師詩一字一頓。

四個人都不說話了,如果對方真的不是人,不通人性,豈不是很危險?

那樣一來,這場出行很有可能有去無回了,就要更慎重地決定,重新考量前後的價值,不能為了一個人賠掉了幾個人的性命。

放棄的話誰先提出來都不好,大家面面相覷,畢竟是一條人命,肖韻可以為了妹妹去冒險,另外三人非親非故,誰願意搭上了性命呢。

肖韻看得明白,不好去道德綁架大家,收起了這張紙,扔進那一堆廢棄檔案中。

方流拍了拍肖韻肩膀:“這樣吧,我們先去找王久山談談,瞭解一下事情的真相,不管他願不願意說,我都有辦法讓他說。”

“方流!你不要想今天那樣衝動了,話都沒說上直接動手,你去了對人家客氣一點,大家好說好商量。”

“聽你的,明早買點東西給他送去,咱們軟硬兼施。”方流把下巴抵在白箏肩膀上,乖得像只小綿羊,白箏時不時地給他屢屢“毛”。

師詩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先一步一步來,瞭解一下具體情況。

翌日清早。

肖韻整夜翻來覆去沒怎麼睡著,又怕打擾方流休息,早早地就起來了,幾日以來,沒有睡過幾天好覺,狀態一天不如一天。

天還沒亮,開車去市內買了好多禮盒裝的補品,然後又買了四人的早餐,回到雀嘴鎮的時候剛好太陽出來,麵館也已經開門了,冒著騰騰的熱氣。

師詩退伍之後,每天都會早起鍛鍊身體,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早上的空氣特別清新,提神醒腦,再戴上耳機聽自己喜歡的音樂,這樣能讓自己渾身充滿能量。

早上起來洗漱完簡單地護個膚,不施粉黛,穿件外套就出來了,頭髮鬆鬆垮垮的攏了一下,搭配這周遭的山山水水和清晨的鳥叫聲,空氣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兩人正好撞見,肖韻看走過來的師詩看的有些出了神。

師詩見肖韻回來,摘下耳機,擦了擦臉上的汗:“這麼早出去啊。”

“出去買見王久生的東西,順便給大家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