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手帕嗎?”李管家站在宋詞身旁保持著一米的安全距離,手裡拿著一條白色繡花手帕,很是溫和的語氣。
宋詞沒有拒絕,擠出一個笑容說了一句謝謝,用手帕將淚水拭去:“抱歉,是我失態了。”
李管家微微的笑對宋詞說道:“沒有,您的感受我能夠理解。不過都是孩子,誰又會太堅強?”
“宋華年不就是嗎?”宋詞看著他:“那樣看似柔弱的一個孩子,卻又比誰都堅強。”
“不,說實話,宋小姐只有在你面前是那番模樣。”李管家依舊很溫和。
宋詞皺著眉頭,用手指著自己:“我?為什麼?”
他見宋詞整理好的情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您想要知道為什麼的話,請跟我來吧。或許您看了之後,就能明白了?”
宋華年躺在床上,將頭蒙進枕頭裡面,任由眼淚打溼枕面。
她明明已經很是清晰的像宋詞表明瞭自己的心意,而且從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來看,哪一點是不喜歡自己呢?
雖說宋中琛從小教育她,不要為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付出太多的努力。與其有那些精力,倒不如把心思放在能夠讓自己更加優秀,能夠讓自己站在讓別人仰慕的地方。
可是,即使再過於優秀,即使站在了最高點,想要的東西得不到,那麼一切的付出又有什麼意義?
這愛而不得的心又有誰能夠明白?
她緩緩地睜開被淚水沾溼的雙眸,聽著窗外的雨聲,感覺有點兒患得患失。
過了好一會兒,宋華年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她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給唐斯年打了一個電話。
“喂?班長,宋詞找到了嗎?他去哪裡了?現在在什麼地方?”電話那頭的唐斯年顯然很是著急,沒等著宋華年開口就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他與宋詞雖是異父異母,但畢竟已經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宋詞這個人的性格他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
在外面,宋詞屬於毒舌腹黑、打起架來也是不要命的那一種。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時間久了,他的保護膜慢慢的消失,顯露出真正的性格。
他不過也才十七歲,心裡大抵是住著一個小頑童。偶爾的傲嬌,隨意切換的中二性格與在學校的狀態截然不同。
唐斯年起初也是不習慣,兩個人在家裡見面也會鬥鬥嘴。不過不管誰出去都會給對方帶一些吃的東西或者生活用品,漸漸相處的沒有什麼隔閡了。
所以,他現在說不擔心的宋詞的安危都是假的。
宋華年被他逗笑了,對他一連串的問題一一進行了答覆:“宋詞找到了,他在我家的附近,現在在我家裡面。你不用擔心了,只是淋了一些雨,明天我們可能都沒有辦法去學校了。”
唐斯年大概的瞭解情況之後便不再多問什麼,只是囑咐著宋華年要多多休息。
“嗯,我知道了。”宋華年應聲道:“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你也早些休息。”
他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著,心裡總有一種感覺有些事情不對宋華年說出來憋在自己心裡面也很難受。
“唐斯年?”宋華年見他不回答又問了一聲。
他像下定決心一般,語氣盡量放平:“班長,宋詞喜歡你。”
本以為宋華年會很驚訝,會問他為什麼至少也得問一下是怎麼知道。但是她的回答卻超出了他的預想結果,甚至從未想到。
“我知道...”宋華年的語氣聽上去比唐斯年的還要平淡:“可是,這又有什麼用?”
唐斯年在心裡將那句話重複了一遍,這又有什麼用?所以我喜歡你又有什麼用?
“我掛了,再見。”這次宋華年沒有半分的猶豫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