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逐漸聽到了由遠及近聲音的良,第一反應就是跑回那個四面漏風,去被他視為家的木屋。
“你這麼跑回去,十郎先生不就立馬暴露了麼!”
一把拉住了少年的原初,用一句話就讓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隨即和原初一起站在了原地,等待著為了‘審判’他而來的附近村民。
看著或是身著傳統和服,或是身著工廠制服,或是身著學校校服的人們逐漸清晰的身影,少年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一拍自己的額頭。
在原初疑惑的注視中,少年從剛剛被他緊緊捂住的挎包中,取出了一件老舊的工裝,將其遞給了旁邊的原初。
“?”
剛才原初還在疑惑,那幾個少年折騰良的時候,被他護住的挎包裡到底有什麼,即便是那幾個初中生搶奪都沒有鬆手,合著就是一件衣服唄。
衣服的材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摸起來像是麻布的感覺,最大的好處就是結實耐用。
雖然大腿內側已經翻邊發毛,外側也已經發白到丟失了原本的顏色,可是相比於少年身上的衣服,依舊顯得體面的多。
這件老舊的衣服,對於少年困頓的家庭來說,足以稱得上是一件毫無用處的奢侈品。
雖然原初不知道少年付出了多少代價,可不論多少,以這個家庭的財務狀況,都算得上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而少年,就這樣一副無所謂態度的將這件衣服送了原初。
【該死,這人情債還不完了啊!】
這是這個窮苦的少年,又一次的對原初這個陌生人表達的善念,也讓他越發厭惡那些霸凌他的人。
原初不知道該和良怎麼表達自己的謝意,只能直勾勾的看著這個瘦弱的少年。
可能是被原初看的不好意思了,良輕輕的轉頭避開了原初的視線,只是示意他快把衣服換上吧。
只是用那塊大布條纏著上半身的三塊水晶所在,又用垂下來的布條遮擋住了下半身的要害地位,確實不是太體面。
不知該說什麼的原初,快速將布條取下後,穿上了這件老舊工裝,將黑色布條遞給了旁邊的良,看著他將其多塊摺疊後塞進了那個挎包中。
迄今為止,原初始終無法想到,這塊布條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不過也不重要,因為那些找麻煩的人到了。
當先而來的是一位身體壯碩的中年婦女,手裡拿著一把巨大的湯勺,氣勢洶洶的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對方先是看了良一眼,隨後將矛頭直指原初,張口就開始噴糞:
“就是你和這個沒媽生沒爹養的小畜生一起打的我兒子是吧?
你個***,我***。
***。
今天不說清楚,這事沒完。”
一陣盡情輸出,言語之間盡是一些不能打出字的汙言穢語,怪不得欺負良的少年對這些惡毒的言語如此熟絡,合著是家傳啊!
身後包括那幾個初中生在內的幾個男女老少,在看到帶頭人的發揮後,開始群情激奮起來。
“怪物只會和怪物在一起,這個傢伙肯定也是怪物。”
“莫名其妙來路的傢伙,就不應該讓他們待在這裡,趕走他們!”
...
原初就這麼靜靜的聽著幾人的輸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倒是良除了被幾個同齡的少年欺負過外,在周圍的大人那裡遭受到的只是冷漠的排斥,何曾見過揮舞著棍棒、鋤頭、湯勺招呼的大人。
這讓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只是看在原初扔站在原地後,又返回了原地,一臉擔憂的看著那些狀若瘋魔的大人。
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