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麼打,剛剛才透過電話你又讓我撥回去?也不看看現在幾點鐘了?”

駱天虹清楚自己這個坐館當的有點不合格,但好歹也是做龍頭的,一些小事都不能自己做主,說出去也只會更讓老闆失望而已。

他第一次覺得以前敬重的東哥有些沒腦子。

或許是連浩東的性格太過優柔寡斷,這才是以前大佬壓制他的原因,這也是一種保護。

“麵粉的事我們自己處理,哪怕是全扔進海里都行!”駱天虹不自覺摩挲著漢劍的劍柄,想了想確實沒什麼好辦法,就打算吩咐小弟就這麼去做。

連浩東有些坐不住了,趕忙道:“虹哥,如果你信得過我,這批麵粉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全扔進海里太過可惜,用的好的話說不定能收到奇效……”

握劍的手微微一緊,駱天虹似笑非笑,“東哥,你打算怎麼用?”

連浩東很理解駱天虹的謹慎,視線落在那柄兇器上,話語道:

“不要誤會,這批貨不算多,就算能賣錢又能掙多少?我是清楚老闆規矩的。”

“虹哥,你有沒有想過,這一次老闆之所以被人舉報,條子不顧蔣家人的面子做事,肯定是手上掌握有證據!”

“走私碼頭那邊你知道多少情況?”

駱天虹皺了皺眉,都沒思考便脫口而出:“我當然不清……”

可話說到一半,又覺得有些不妥,尷尬笑笑後他辯解道,“不是我這個安保部副部長不關心公司的業務,我雖然知道老闆有在做走私,但那幾條線都是阿武的人在負責,也是別人跑出來的,我不清楚很正常吧?”

連浩東也沒為難他,繼續道:“你們同在老闆麾下做事都不太清楚,條子的人又是從哪裡找來的證據?”

“據我所知,魚頭標的人手只負責岸上的安全,就連準備貨物他都插不上手!”

元朗碼頭的走私業務,李安是要與和聯勝分潤利益的。

雖然進貨出貨他們的人插不上手,但港島這邊的貨源有一些是魚頭標幫忙聯絡的,加上裝船搬運貨物時清楚數量,所以和聯勝的人也不擔心李安私吞走私進項。

李安做事大氣,在分配利益時也沒虧待過對方。

也許是擔心多事會惹惱這位大水喉,斷了合作,所以和聯勝那些叔伯們都預設了這一切,總之每個月有錢拿就沒問題!

殊不知,李安簡化這個過程不讓外人插手,其一是為了保證貨品質量,哪怕是售賣A貨,也得是質量好的;其二便是為了安全,杜絕有人中飽私囊,不然每一次截留些商品下來就是一筆很大的收入,可找人銷贓的次數多了,就會引來外人的注目,有暴露的風險。

駱天虹站起身,死死盯著連浩東問道:“你是說阿武那邊出了內鬼?”

連浩東並沒有否認,稍加沉默後他才坦言道:

“不要激動,我不是說加錢武有問題,不然你現在早就收到他被幹掉的訊息了!”

“老闆現在身處警署分身乏術,之所以還在用阿武辦事,我想也是相信他的,或許也是想以此來穩住碼頭那些人,包括那名內鬼!”

聽完連浩東所謂的分析,駱天虹頓時明白了。

怪不得老闆出事後第一時間讓蔣小姐聯絡自己,叫自己搵連浩東出來做事。

除了兩人原本都是忠信義的人,好迅速清理掉社團那幫元老用以自查以外,也是想讓自己利用連浩東那些手段,幫忙找出阿武那邊誰是‘內鬼’!

可他之前想岔了。

還以為聯絡到連浩東後要讓兩人調查是誰舉報的老闆……

再加上羅定發突然跑回來尋求庇護,讓他以為就是東星烏鴉在搞事,鬧了個大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