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之後必入要職,且他又攀上了左家,她當然不會想讓蘇沛英去淌這趟渾水。
蘇沛英記下來,點點頭,又問她:“你如今不是跟家人住?”
紫瑛扶杯輕吐氣:“我只有一個弟弟了,如今我們跟這位顧姑娘住一起。”
“那你進京又是為什麼?”蘇沛英終究難耐好奇。
紫瑛沉吟了下,只好道:“我父親在世時讓我跟他的學生訂過口頭上的婚約,去年他進京趕考,中了進士,也做了京官,結果卻——”
“紫瑛姐!”正說到這裡,門外這時候突然闖進的少年風風火火走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與她道:“那個陳世美剛才又來過柳絲衚衕了,他還在找你!
“剛才在那裡揪著武嬸兒不放,總說她知道你們下落,最後因為她是真不知道他才走了!你要小心點!”
林紫瑛拳心一攥,下唇都險些被她咬出血來!
“他怎麼還有臉來找你呢?那個王八蛋!”阿布氣憤填庸。
蘇沛英看了眼他,皺眉道:“怎麼回事?”
阿布張嘴想說,被紫瑛出聲打斷:“多謝你了阿布,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阿布無奈,只得先回去。
蘇沛英終日在宮闈與衙門走動,多少有幾分洞察力,看到這裡面色也凝重起來:“他口裡的‘陳世美’,就是你那個未婚夫?”
紫瑛沒想到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她攥著裙襬,咬了咬牙:“已經不是了。他不承認這門婚事,另有婚約了。正好我也不想承認!”
“那他找你又是為什麼?”
紫瑛胸脯起伏,終於也不能再淡定:“因為他怕我阻撓他的前程!他害怕我留下來之後會揭露他無恥的那一面,所以他處心積慮地想趕我回乾州!”
蘇沛英嚴肅起來:“他是誰?在哪個衙門?”
紫瑛嘆氣:“他是翰林院的譚子韶,也是前不久才跟左家小姐才行文定禮的兵部侍郎左晟的準女婿。”
蘇沛英坐在那裡,忽然失語。
居然是譚子韶!
“公子,我不能久呆了,先告辭。您常去哪家茶館?不如告訴我,日後這裡可能就不來了。”
紫瑛覺得譚子韶已經有些喪心病狂,剛才阿布找到了這兒,那麼說不準他還真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此處,她可不想再招惹他!
蘇沛英站起來:“你剛才說的可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