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陛下”斟選了再定奪。

別說,跟著這幫紈絝,她發現了許多從前沒曾沾過的樂趣。

比如說上山打獵,下河摸魚,莊頭裡逮麻雀,戲社裡捧角兒,要不是她因為不會騎馬讓她找由子給推了,他們連蹺課駕馬去滄州湊熱鬧看場戲,傍晚前再回城來的事情也做得出。

當然兩日時間也折騰不出多少花樣,大部分內容屬於他們對於日後的規劃。

杜襄及榮之渙各自許給她的人情她暫時想不到具體用處。

但是杜家手上也掌著兩個衛所,憑心而論,杜襄於用兵上也有兩把刷子,來日或有可用之處的。

而榮之渙則在兵部,兵部又管著調兵遣將之大權,他雖只是個郎中,再不濟也是塊敲門磚。

蘇慎慈因著戚繚繚的“霸氣”,也輾轉了半夜才睡著。

然而光羨慕人家也是沒有用的,還得身體力行去改變。

她唯一的倚仗是蘇沛英,只要他能在衙門裡站穩腳跟,她就能逐漸獲得更多主控權。

戚杜兩家的事傳遍之後,蘇慎雲也暗暗納罕。

除去戚家對戚繚繚竟有這樣的重視之外,還有就是燕棠竟然死心踏地地把打了杜若蘭的事給扛了下來,這是多麼不合常理的事情。

“莫不是他有什麼把柄落在戚繚繚手上?”她忍不住想。

但燕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把柄讓戚繚繚給拿住?

但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他一定特別渴望著能把這個把柄給消除吧?

早上去學堂的時候恰好又垂花門下遇見蘇慎慈。

她冷笑著走過去,擋著她去路,斜眼將她上上下下地掃視著:“燕棠昨兒可去杜家幫著戚繚繚說話了。

“還說什麼青梅竹馬呢,怎麼姐姐有麻煩的時候,也不見他來出出頭?姐姐別是一廂情願吧?人家說不定壓根沒把你當青梅!”

蘇慎慈懶懶一撫髮鬢,睨她道:“他素日不幫我出頭,那是因為殺‘雞’焉用牛刀啊!

“你覺得就憑你,能比得上一個杜家?”

蘇慎雲愕住,轉而死命瞪起她來。

蘇慎慈卻是哈哈笑開了,直接撞開她,出門去。

這世上總有那麼多可笑的人,專幹些可笑的事。

以為燕棠是她的軟肋,是她的希望,卻不知她從未把前途寄託在他身上。

燕棠不會是她的救贖,性情淡漠的他壓根就帶不熱她那顆敏感又渴望著溫情的心,她也從來不指望透過一樁看上去般配的婚事來徹底改變自己的處境。

不管嫁給誰,她若是失去自己,都會是個失敗者。

但可笑的是,蘇慎雲處處想和她爭,卻連她看重的是什麼都沒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