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湳哥兒都十三歲了,要是你父親還在,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被寵得野成什麼樣子。
“一個人只要行得正坐得端,無愧天地祖宗,就是性格張揚跋扈些又怎麼了?
“湳哥兒跟我在一起玩不是一天兩天,要歪早就歪了。
“王爺管得這麼寬,該不會將來他娶了媳婦,你還得跑去管他們生兒子?”
燕棠臉色已變得比鍋底還要難看:“戚繚繚!”
“要不,你叫我繚繚我就答應你?”
戚繚繚笑著聳肩:“王爺老是這麼連名帶姓地叫我,聽著怪生份的。以咱們倆的關係——”
“我跟你沒關係!”燕棠臉上能擰出水來!
“怎麼沒關係?”戚繚繚又笑著道,“畢竟還有合夥棒打杜若蘭的‘同袍’之誼啊!”
燕棠深呼吸:“你就不怕我把你幹的這些事兒告訴戚子煜嗎?”
“不怕。”戚繚繚還在笑。
他若敢說,那他們在小黑夜裡呆過半夜的事兒也瞞不住。
要是讓戚家的人知道他跟她關在一屋裡呆過半宿,戚家還不得立刻撲去王府找他理論?
燕棠望著她,已然無語。
到底他怎麼會倒黴到跟這種人為鄰??
他盯著她看了半晌,一言不發出去了。
戚繚繚在後頭揚聲:“王爺可記得,什麼時候改口叫我繚繚,我就什麼時候跟湳哥兒絕交哦!”
……
邢爍和程敏之把戚子泯他們喊過來的時候,正碰上燕棠三步並倆地跨出衚衕來。
他雙眼冷冷將他們一掃,然後就把燕湳直接揪了回去。
如此看戲的事自然泡湯了。
程邢二人對於戚繚繚居然還能從燕棠手下活著出來也是驚奇。
更驚奇的是剛才燕棠走出去時臉色看起來好像還挺晦氣?怎麼還有點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於是對她竟情不自禁地生出幾分崇拜來……
戚繚繚沒空跟他們解釋,讓他們先回去,自己也回了府。
燕棠雖然讓她給打發了,但榮望這事還沒算完。被打的事就算他自己不說,榮家人也多半會去查。
榮家不查,杜家若知道事情發生在坊間,指不定也會去打聽。
如此一來榮望那邊若是萬一說了實話,那到時候她可就被動了!
何況她還跟燕棠打過包票,說不會讓他背鍋……
托腮在房裡坐了半晌,她也有了主意。
眼見得日色西斜,便就提筆寫了一篇不好不壞的壽字,打聽到靖寧侯回府了之後找到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