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羅尚未決定是否要協助蘇御塵以及如何相助之時,蘇御塵決定成立“幻水雲宗”的訊息如疾風般傳了回來。
此訊息讓暗夜羅驚得瞪大了雙眼,怎麼也想不到竟有人能如此大方地將自家的絕學向外傳授。懷著滿心的狐疑,暗夜羅決定親自去瞧一瞧,這個蘇御塵到底是真心立派傳道授業水雲仙法,還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在網羅什麼人。
來到雲城,大街上到處張貼著幻水雲宗招收弟子的告示,茶館戲樓裡也滿是相關的熱議。城中客棧人滿為患,無數對水雲仙法略有耳聞且興致勃勃的人蜂擁而至。
“喲呵,還真是熱鬧非凡,看來這水雲仙法的魅力當真是不可小覷!”暗夜羅在心中暗暗驚歎。他絲毫不為街上的喧鬧所動,身形一晃,轉眼間就來到了馮宅。
馮宅裡,蘇御塵正全神貫注地透過水鏡觀察著青雲宗山門處的種種情形。自訊息放出,短短不到兩日,青雲宗便被前來報名的男女老少擠得滿滿當當。
蘇御塵絞盡腦汁地想從這些人中分辨出哪些是因他母親而來,哪些是衝著水雲仙法本身,又有哪些是因他蘇御塵的聲名而來。瞧了好一會兒,正當他準備關閉水鏡時,突然,一股狂野而霸道的氣流猛烈湧動。
原來是他,蘇御塵心中暗忖。
“別來無恙啊,暗夜宮主。”蘇御塵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朝著暗夜羅來的方向高聲招呼。
“蘇閣主,好一番閒情逸致!”暗夜羅如鬼魅般瞬間閃現,一身黑袍獵獵作響,狹長的眼眸中透著無比的精明與狡黠,嘴角勾起一抹充滿不屑的冷笑。
“不知宮主此番前來所為何事?”蘇御塵目光沉靜,直截了當地問道。
暗夜羅雙手抱胸,極其傲慢地說:“暗河宮那無聊透頂的地兒,哪能跟蘇閣主這兒的熱鬧相比,本宮主不過是來尋點樂子罷了。”
“只是來看熱鬧?”蘇御塵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哼,湊個熱鬧,順便為本宮找點可用之人,拿點好處,有何不可?”暗夜羅微微仰頭,語氣中滿是理所當然的狂傲。
聽到這話,蘇御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神色凝重地對暗夜羅說:
“宮主,請恕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還是想問……”
可惜,暗夜羅根本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粗暴地打斷道:
“哼,蘇閣主,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傳承水雲仙法、為雲城排憂解難的所謂初心,在本宮這裡可沒那麼容易讓人全信。否則,你方才在這兒又是搞什麼名堂?”
蘇御塵趕忙解釋道:“宮主,我絕無他意,只是懇請您,挑些老實本分之人,千萬別給那些野心勃勃之輩可乘之機。”
暗夜羅冷哼一聲,狂笑道:“哈哈哈,蘇閣主,你可真是天真!那些老實巴交、規規矩矩的人,能為本宮所用?讓他們去當奸細打探訊息,怕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蘇御塵一臉正色,大聲說道:“宮主,知已知彼固然沒錯,但行事手段是否應該光明磊落一些?何必非要用那些見不得光的奸細手段。”
暗夜羅嗤笑一聲,斜睨著蘇御塵,嘲諷道:“光明磊落?在這弱肉強食的江湖之中,那不過是無能者的自我安慰!”
暗夜羅不屑地撇撇嘴,譏笑道:“像蘇閣主這般,創立個門派專門收集情報?”
蘇御塵毫不退縮,回擊道:“未嘗不可。”
暗夜羅沉思片刻,陰陽怪氣地說:“也不是不行,聽蘇閣主的。只是,蘇閣主三言兩語就想平息一場紛爭,是不是太把自已當回事了?”
蘇御塵眉頭緊鎖,問道:“宮主想要什麼?”
暗夜羅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張狂:“蘇閣主,咱們之間的合作是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