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站在酒泉城頭,望著遠方蒼茫的戈壁,心中卻無半分輕鬆。河西四郡已破其二,但張掖、武威仍在西涼殘軍手中。他側目看向身旁的郭嘉,問道:"奉孝,張掖、武威二郡,該如何取之?"

郭嘉輕撫鬍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將軍何不令諸將各展其能?王方、廖化皆善戰之將,不如分兵兩路,令王方率一萬飛豹軍攻張掖,廖化率一萬飛豹軍取武威。我等率大軍在後策應,若有變數,隨時馳援。"

張遼點頭:"善!"

廖化率領著大軍如狂風般疾馳而過,鐵蹄聲響徹荒原,揚起滾滾沙塵,徑直向著武威城逼近。武威城的守將楊秋,乃是西涼地區的一員老將,他麾下還擁有著兩千名精銳的鐵騎,這些鐵騎都是昔日馬騰麾下身經百戰的勇士。

兩支軍隊在姑臧城北的平原上狹路相逢,一時間,戰場上殺聲震天,戰馬嘶鳴,刀光劍影交相輝映,彷彿將太陽的光芒都掩蓋了下去。

楊秋手持長刀,穩穩地騎在戰馬上,他的目光如鷹隼一般銳利,死死地盯著廖化,怒吼道:“西涼鐵騎,今日便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戰場上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然而,面對楊秋的怒吼,廖化卻只是冷笑一聲,回應道:“負隅頑抗,不過是白白增加傷亡罷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楊秋的不屑和輕視。

三千飛豹輕騎如黑雲壓境,與西涼鐵騎轟然相撞。鐵蹄震地,刀光交錯,鮮血潑灑黃沙。西涼鐵騎雖悍勇,但終究寡不敵眾,鏖戰半日,全軍覆沒。飛豹軍亦折損近半,屍橫遍野。

楊秋渾身浴血,他的戰袍早已被鮮血染透,殘破不堪。他的身邊只有數百名殘兵,這些士兵們也是傷痕累累,疲憊不堪。他們艱難地退入姑臧城,這座曾經繁華的城池如今也顯得破敗不堪。

廖化率領著大軍將姑臧城團團圍住,日夜不停地擂鼓吶喊,聲勢浩大。不僅如此,他還斷絕了城中的糧道,讓城內的守軍陷入了絕境。

十餘日後,姑臧城內的糧食和水源都已經耗盡,士兵們餓得面黃肌瘦,無力再戰。楊秋無奈之下,終於決定開啟城門投降。

當城門緩緩開啟,楊秋率領著殘兵們跪伏在地,滿臉都是絕望和無奈。廖化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他緩緩地收起手中的戰刀,感慨道:“西涼鐵騎,就此絕矣。”

與此同時,王方率領著另一支軍隊進逼張掖。張掖城的守將馬鐵,乃是馬騰的次子,雖然他的勇猛不及馬超,但也是一名悍將。他率領著守軍死守城池,毫不退縮。

王方連續攻打了數日,張掖城的城牆已經被鮮血染得斑斑駁駁,但他始終未能攻破這座堅城。王方無奈之下,只得派人快馬加鞭向郭嘉報告:“軍師,張掖城堅固異常,強攻難以得手啊!”

郭嘉展開地圖,目光落在城外的乾涸河床上,嘴角微揚:"張掖倚西河而建,如今河水枯竭,城內必缺水。"

他提筆寫下計策,命人送回王方手中。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陽光灑在張掖城的城牆上,給這座孤城增添了一絲暖意。然而,城牆上的守軍們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因為他們已經被圍困多日,水源斷絕,每個人都口乾舌燥,喉嚨像被火烤過一樣難受。

就在這時,城下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守軍們定睛一看,只見北漢軍士們列成整齊的方陣,高聲喊道:“西涼將士聽著!你們困守孤城,水源已斷,何必苦苦支撐呢?不如早早投降,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城上的守軍們聽到這喊聲,心中不由得一緊。他們知道北漢軍說的是事實,城中的水源確實已經斷絕,大家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喝到一口水了。然而,他們並沒有被北漢軍的喊話所動搖,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