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晨蹙眉,不明白為什麼他姐忽然變得奇怪:“原襄,你很過分知道嗎?”嚴女君還在這裡呢。

周翎寧咳嗽一聲,提醒原襄:“看一看也好,三十六計什麼的,也沒說男子不能看,是吧?”

原初晨高興了:“嚴女君,想不到你如此通透。”

原襄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尷尬的遮掩:“字認得全嗎你,好好待屋裡繡花吧。”

原初晨不想給嚴女君留下不好的印象,忍了又忍,抬腳去踢她:“我字認得比您多,你都能看懂,我有什麼看不懂的。”

哼~

原襄搬著凳子遠離他,往周翎寧那邊去,道:“你這麼厲害,以後誰敢聘你。”

“不、勞、你、操、心,”原初晨一字一字道:“反正不要你管。”

原襄扯扯嘴角:“我才懶得管。”

姐弟倆在吵鬧,周翎寧低著頭喝茶。

原襄想繼續和嚴寧說話:“剛才說到哪了?”

周翎寧想了想:“說到你娘小時候在京城待過,口音和我有點像。”

原襄嘆了口氣,道:“是啊,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長大了,我還沒去過京城呢。我娘這麼多年也挺想回去呢,一直沒找到機會。哎,嚴寧,你這麼小就來這麼遠的地方求學啊,想家嗎?”

周翎寧點頭:“有時候也想,不過忙起來就不想了,我在這邊也認識了很多人。”

原襄笑道:“一看就知道你受歡迎,你同窗都喜歡和你玩吧,我就很喜歡和你聊天。”

不知道她哪裡來的結論,周翎寧道:“還好,她們都在認真學習,只有我跑出來玩了。”

原襄道:“玩玩學學嘛,一直學誰能坐的住,我小時候一不念書,我娘就抽我,還要我站在太陽底下,聲音大的需要她在隔壁院子能聽見。”

“啊,那累嗎?”周翎寧想了一下自己,如果在尚書房唸書,必須讓母皇在勤政殿聽見,那待多大聲音了?

原襄心有餘悸:“肯定累啊,那麼大聲音,喊一天嗓子都是啞的,後來我找了一個銅鑼,背一句敲一下,一直背到半夜三更,把所有人都吵得睡不著覺,她讓我回去,我說我要背書不回去。她沒辦法,才說以後不需要我那麼大聲音了……哈哈哈。”

“真聰明,”周翎寧問:“你背了幾天啊?”

原襄道:“半天哈哈哈,她出門我就不背了,她回來我就背,吵死她哈哈哈。”

“你小時候背書肯定快吧,學問這麼好。”

周翎寧回憶了一下過去十幾年自己的豐功偉績,道:“還好吧,我娘也忙,就看看課業什麼的。不過我小時候也逃學,不想學就溜出去。”

“那你的夫子不告狀嗎?”原襄大為震驚,她小時候多動,她娘就找了夫子,只教她一個,逃也逃不掉。

周翎寧笑道:“夫子又不只看我一個,也不只有一個夫子,哪個夫子好欺負,我就溜出去啦,而且我爹會給我打掩護。”她實在是坐不那去學一些很簡單的東西,小時候她對皇宮還很好奇,經常去“探險”。

“你爹真好。”原襄羨慕。

原初晨所受的教育和她們不一樣,一句話也說不了,他只安安靜靜的聽著,喝點茶。

“你平常回京城嗎?”原襄問。

周翎寧道:“不回,一來一回快一個月了。我只過年回去一次。”

原襄笑道:“也是,不過我娘今年要回京探親,要是你也在京城的話,我能去找你玩嗎?我在京城幾乎沒認識的人。”

說的應該是原平北迴京述職,周翎寧點點頭:“可以啊。”

“太好了。我還不知道我們要住哪呢,到時候我去找你好了,去哪找你?”原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