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花朝節戴花冠是習俗,我來買幾頂。”周翎寧對走過來的向晚霜道。

向晚霜看著攤子上有不同的花,還有一些柳枝,有的女子不喜歡戴全是花的花冠,會搭配著些柳枝。問:“怎麼賣的?”

江南星介紹:“七文錢一頂,女君可以自己選,然後我給您編。”

向晚霜給周翎寧道:“那邊做好的不讓選還十文錢一頂呢,這個不錯。”

周翎寧不確定江南星有沒有給她們便宜,對向晚霜道:“空青和亦玉不知道要不要?”

向晚霜道:“我去問問。”

周翎寧站在攤位前,拿出錢袋,對江南星說:“四頂,你看著搭配就好。”

江南星低聲應好,他沒法給嚴寧免單,但是他可以少收點,這都是沒編好的,沒定數:“二十文。”

周翎寧疑惑:“啊?”

“二十一文便宜一文,”江南星飛快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你的那一頂是送的。”

周翎寧聞言嘴角上揚,戲謔道:“哦?送我的。”

江南星低著頭編花冠,不好意思道:“嗯,這都是我們早上去摘的,都沒數。”而且他幹幾天也沒工錢,錢也到不了他外祖父的口袋裡,都被他兩個姑姑分走了。

周翎寧接受了他的好意,給了二十文。

江南星編的很快,向晚霜和陳亦玉過來的時候,已經做好兩頂了,周翎寧遞給她們。

“我買過了,空青怎麼不過來?”

“她在那邊看算命的,說隨意。”陳亦玉道。

周翎寧笑道:“算什麼?空青還信這個?”

陳亦玉又拿出了她的扇子,呼扇呼扇的:“信則有,不信則無嘛。算的多了,財富啦,子嗣啦,我還看到咱們書院的人去算能不能考中的。”

向晚霜不信這些:“算命的話就是兩頭說,怎麼解釋都可以,問了就是天機不可洩露不可說。古往今來,多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要是真能算出來,就沒有王朝更替了。”

陳亦玉也不信:“算一算安心嘛,人家拿了錢自然是說好聽的,好話總比賴話強。”

第三個花冠編好了,江南星遞給周翎寧:“這是葉女君的。”

葉女君?

向晚霜眨眨眼:“這位郎珺認識空青?”

難不成是熟人?她還說呢,嚴寧怎麼一轉身就不見了。

江南星沒說話,點點頭。

他怕說的話不合適,給嚴寧丟人。

周翎寧主動解圍:“這是佑福堂的江郎中,之前空青崴腳,就是他看的。”

陳亦玉和向晚霜都想起來了:“哦哦,是某眼拙了,江郎中勿怪。”

江南星搖搖頭,意思是沒有怪罪。

最後一個花冠編好了,又大又漂亮,周翎寧戴在頭上:“怎麼樣?”

江南星羞澀的笑了下:“好看。”

周翎寧道:“嗯,那我們先走了。”

“好。”

陳亦玉和向晚霜默不作聲,隻眼珠子動著,亦步亦趨的離開了。

陳亦玉湊近向晚霜耳旁,用手擋著嘴,向晚霜湊過去,以為她要說什麼。陳亦玉一字一頓道:“晚霜啊,我說你沒眼色,你還生氣。”

阿寧去人家攤子上說話,晚霜沒有和任何郎珺相處過,湊過去搭話礙眼。空青都不過來,她倆也沒發覺不對。

向晚霜也知道怎麼回事了,給陳亦玉來了個鎖喉,壓低聲音:“我就生氣,你剛開始不也沒看出來。”

陳亦玉去拉她的手:“打架歸打架,空氣給一點~”

“就不。”向晚霜想想自己幹了什麼,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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