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
夏老太和小二爺已經醒了,因為沒人做飯,小二爺迫不得已自己動手。
夏老太坐在院子裡罵:“慢死你了,做個飯魔魔怔怔的,想餓死老孃啊,小二她爺,小二她爺,你要死啊,不是在喊你嘛?”
小二爺唯唯諾諾的答應:“哎~”
“做飯啊,死裡面了?想餓死我啊,等會兒老大和小二回來,還沒做好,老孃打死你。”夏老太怒罵。
小二爺哆嗦著手,點不著火,只能把大兒婿和孫男鋪“床”的甘草添進灶火。
“轟~”著火了。
夏管事被捕快逮過去又放回來後,快步回了家。
還沒靠近巷子,就聽見有人喊她:“快回去看看吧,你家著火了,你爹把灶屋點著了。”
夏管事疾步跑回家:“娘,爹。”
到了院子裡的時候,火已經被鄰居幫忙撲滅了。灶屋上搭著的甘草已經燒沒了,就剩下屋頂的幾個房梁,還有四周黑黢黢的泥土。
夏管事送走了鄰居,表達了感謝,還說等到整理好就去給她們挑水。
她娘正在罵她爹:“你個老不死的,做個飯都能把屋子點著了,你怎麼沒死裡面啊。你賠我屋子,要你有什麼用,老孃還餓著呢。”
小二爺分外狼狽,頭髮都燒沒了一半,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娘,爹,少說兩句吧,讓人家看笑話。”夏管事非常心累。
夏老太像個生氣的蛤蟆:“老孃怕她們笑話嗎?欺軟怕硬的東西,等我孫兒有了出息,讓她們跪著舔我的腳。”
聽到娘還在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夏管事“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她喪著臉:“娘,給小二還賭錢還差一大截兒,你那還有沒有,拿給我吧。”
夏老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女兒,道:“我怎麼會有錢,當初賣地賣的賤,一分都沒了。你不是還有三十兩嗎?再加上那個吃乾飯的賣的錢,不就夠了嗎?”
夏管事聳拉著頭:“我哪有三十兩,昨天小二又犯事了,今早捕快來找我就是讓我去補了錢。”
“又犯事了?”夏老太不可置信:“這才多久?”
她閉著眼睛,捶胸頓足:“哎呀哎呀,這個討債鬼,這個討債鬼,要不是你夫郎不會生,小二是獨苗兒,我也不用幫她還這麼多錢啊,啊啊啊,討債鬼啊,討債鬼,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
夏管事面無表情:“娘,妹夫走之前說,你有錢,還給他了一些。我早些年做工,錢不都是你存著的嗎?那部分錢應該沒花完吧,給我吧……”
夏老二暗罵了一聲賤俵子,又可憐兮兮道:“老大啊,娘哪裡有錢,這麼多年,你不都看著的嗎?花的也都是你平常給我的零花錢啊,要是你實在沒錢,不如……”
她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把你夫郎騙回來吧,咱倆養他這麼多年,他是時候回報咱們了。”
夏管事閉上眼睛:“娘,這個你別想。”
夏老太皺眉:“老大,你糊塗啊,等你有了錢,要什麼男人沒有?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嗎?男兒也要叫回來,小二還沒娶夫呢,等以後還要……”
“別說了!!!”夏管事站起來暴喝一聲。
“娘,我的娘,你真的是要剜我的心,吃我的肉嗎?為了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逆子,一個有辱門楣的賭鬼,你要把這個家搞散嗎?那是我的夫郎,我的男兒,生活這幾十年,在你心裡沒留下一絲一毫的溫情嗎?”夏管事不停的哭訴。
“年輕的時候,你為了讓我交錢,把我女兒要走,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了竹床上,現在呢,你又要我的夫郎我的男兒,以後呢,我和爹,也要死掉,你才甘心嗎?”
夏老太驚慌失措,不知道女兒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