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夏小二的家裡如今只有夏管事和夏管事的母父,她們不知怎麼的,都已經睡下了。夏管事的夫郎和男兒,還有她那個守寡的妹夫不知所蹤。”
“然後我去衙門查,夏管事今日下午給她的夫郎和男兒辦了路引,說是回爹家探親去了。她妹夫還沒查到,但是有人在傍晚還聽見她吃飯說話,還說要去集會,可能沒回來呢。”
“她們應該是不知道夏小二的行動,用不用抓她們問問?”
阿大向周翎寧彙報著她查到的訊息,周翎寧閉著眼睛想了想:“那天在可客棧裡,夏管事及時止損,給原郎珺磕頭認錯,想來也是個知進退的,應該不會出此昏招。”
夏小二想的倒是美,她以為毀了郎珺的清白,人家家裡就會捏著鼻子認了嗎?天真!她只會死的更快。
“不必提審夏管事,這件事我不想過多插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結了,原郎珺能處理好,去把你查到的告訴他吧。”周翎寧吩咐道。
在戰場上待過的護衛,行事又霸道不拘束,對衙門沒有絲毫的畏懼之心,她已經可以斷定,這個原郎珺和原襄有關係了。
他那個多次提過,明日就來的家姐,百分之九十九是原襄。
既然如此,她還是少出手,避免暴露了身份。
畢竟,她母皇想把原平北的小兒子,原襄的親弟弟賜給她當正夫,和原家的其他郎珺牽扯過多,再……,容易弄成一筆糊塗賬。
哎呀,不想了。
“睡覺!”周翎寧站起來。
“是。”
虞僕陸續進來,給她更衣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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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原襄擔憂弟弟,天還沒亮就出發了,她騎著馬,後面馬車上是她的小侍憐枝。
晨兒這次來,她正忙,也沒有陪著他到處逛逛玩玩,只讓憐枝陪她在郡裡買了點東西,就玩了一天,他就不肯去了,自己跑來這裡參加集會。
雖然他比她就早來了兩天,但是她不免得很擔憂, 她可就這一個弟弟。
到了全福客棧,原初晨在門口接姐姐,原襄下馬朝他跑去:“晨兒。”
見到親人的瞬間,原初晨扁了嘴,帶著哭腔:“姐。”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原襄緊張的問。
後面馬車上的小侍憐枝弱柳扶風似的出來,被虞僕扶著下了馬車,他不悅的看著那姐弟倆,也不知道女君為什麼對這個吃白食的這麼好。
“哎呀,表弟也在啊。”憐枝笑呵呵的。
原襄蹙眉,斥責道:“表弟也是你能喊的,什麼規矩?不知道喊郎珺嗎?”晨兒雖然是以她遠房表弟的身份來的,但是在府裡也是郎珺。
憐枝驚恐的看著原襄:“對……對不起,女君,是侍錯了,侍不通文墨,只想著喊表弟,能顯和郎珺親近,讓郎珺在府裡也自在些。”
“以後注意點。”
原襄道,要不是看他長得好又會伺候,她也不會帶著他。
“是。”憐枝輕輕行禮。
原初晨把眼睛移到旁邊,他姐姐房裡的事也不是他能管的,但是他不知為什麼和這個憐枝說不到一起去,彆扭的很。
“姐,咱們進屋說吧。我讓勁紅給你們都開了房間了。”原初晨道。
原襄笑著點點頭:“長大了,會做事了。”她讓人去收拾行李,她跟著原初晨上樓。
憐枝也想跟著她們進屋,聽聽她們要說什麼。原襄道:“回你自己屋裡去。”
憐枝委屈道:“是,侍只想著給女君和郎珺奉茶。”
原襄不怎麼吃這一套:“我渴了自己會倒。”
“是。”
憐枝帶著他的一個虞僕走了,原襄跟著原初晨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