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諭神色認真，語氣篤定：“當然，這所學校雖然特別，但並不意味著你失去了自由，不是嗎？”
溫軟點點頭，要是關學校出不去，那確實更像，但她也不會同意了。
沈諭神色有一瞬間的怔忡，腦海中浮現出自由飛鳥的畫面，“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
想到溫軟的話，他面上依舊波瀾不驚，心裡卻因為那個問題泛起了一絲漣漪，不希望她像金絲雀一樣被困住。
他說：“我只是客觀看待這件事。”
溫軟：“是這樣嗎？”
沈諭深邃的眼眸好像洞悉一切，卻又讓人捉摸不透，聲音帶著深意，“你的選擇，哥哥會尊重。”
“好，我們走吧。”溫軟收回視線。
兩人並肩而行，陽光灑在身上，在地面映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影子在地面上相依相偎，稍矮一些的影子，輕快俏皮蹦跳著，而高的影子始終沉穩陪伴在旁，像在守護著什麼。
沈諭望著地上的影子出了神，希望他們的影子能永遠這樣依偎下去。
上車後。
沈諭繫好安全帶，順手幫溫軟也繫上，動作自然流暢。
他說：“學校離家裡不算太遠，以後週末你想回來的話，我可以來接你。”
溫軟還沒回答，沈諭心中忐忑，看向窗外飛逝的風景，手指卻不自覺摩挲著袖口。
“以後，家裡也會給你留著飯菜。”
聽到他這句話，溫軟點點頭：“好，謝謝哥哥。”
聽到這個稱呼，沈諭有一瞬間愣神，心中五味雜陳，分不清是什麼滋味。
他沉默片刻，開口：“嗯，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溫軟跟柳依晴她們約了個甜品店，沈諭送她到店才去公司。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人才都到齊。
柳依晴最後一個，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走進甜品店，優雅坐下，把包放在一旁。
溫軟直入主題，把雙胞胎學校的事說出來，“你們要不要去？一切免費，我再讓他們無條件給你們發助學金、獎學金。”
反正三個神經病錢多，還在賺，八輩子都花不完。
聽完她的描述，柳依晴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懷疑，不自覺坐直了身體，精緻的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他們怎麼會聽你的安排？”
溫軟無奈嘆氣：“你不用擔心我，這是我同意他們去學校的條件。”
柳依晴纖細的手指摩挲著甜品勺，仔細斟酌後開口：“既然是你的條件換來，那我相信你。”
她嫣然一笑，周身像有繁花盛開，“能免費上學，何樂而不為呢？”
楊圓圓附和：“我沒意見，不用交學費非常好，不過畢業證有用嗎？”
跟溫軟一開始想法一樣，這才是正常人顧慮，leo張口就是一張廢紙。
柳依晴托腮思索了會，姿態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既然是財閥投資創辦的大學，畢業證的含金量應該不會低。況且有了這張畢業證，我們起點就比別人高了。”
唐沫沫看了溫軟一眼：“我也沒意見，但軟軟金融，我學的新聞學，依晴你古典舞，圓圓臨床醫學……一個學校就為我們開四個專業？”
柳依晴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輕輕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神色從容：“沫沫這話倒是提醒我了，一所大學新開四個專業確實有些奇怪。但如果是他們……”
她看向溫軟的眼神別有深意。
溫軟吃了一口甜點，“他們錢多，不霍霍死了也花不完。”
花到死也花不完。
柳依晴捂嘴輕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這話說的，人家有錢還不行，誰讓他就樂意這麼“霍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