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這才隨手拿了一套舞裙換上。

柳依晴看她出來,繫腰帶的手微微一頓,活動了下手腕腳腕,做著準備動作,“對我來說,舞蹈已經融入到血液裡了。”

柳依晴翩翩起舞,身姿輕盈優美。

練功鏡映出她修長婀娜的身姿,舞步時而輕雲般舒緩,時而急風般迅疾。

溫軟看著,不知道對原主來說芭蕾舞是不是融入血液的東西。

她點頭自己,踮了下腳尖,又開始做著準備動作,“我一個月沒練了。”

柳依晴收起舞扇立在身後,走到她身旁,聲音輕柔:“太久不練就會生疏,今天好好找一下感覺?”

溫軟應了聲,活動一會,開始踮腳尖開始跟著肌肉記憶跳動。

她以為靠著原主記憶,和不屬於自己的身體記憶跳不好,但自我感覺還不錯。

自然而然的熟練。

柳依晴壓腿熱身,看她的舞姿,“這麼久沒練,還是這麼美,線條依舊優雅……”

她思緒飄遠,想起過去剛認識一起練舞的時光。

凜趴在劇院的頂棚上,透過微小的縫隙注視著舞臺,漆黑的眸子裡倒映出女孩跳舞的身影。

舞姿輕盈得像羽毛,每一個旋轉、每一個跳躍都帶著魔力,純白的舞裙隨著動作飄動。

她優雅的姿態,專注的神情,盡收眼底。

凜瞳孔縮了縮,低頭看向自己常年佩戴的黑色手套,上面沾染過無數鮮血。

看著女孩在舞臺上好像天使般舞動,心中那片荒蕪被浸染,生出絲絲縷縷的東西。

凜腦海中浮現出季琛在黑暗中行動的身影,那個被無數人忌憚的殺手,在面對溫軟的時候卻有著別樣的溫柔。

他第一次思索,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能讓季琛這樣。

意識到自己內心的波動,凜眉頭緊皺,心中暗自警惕。

殺手的冷靜是生存的關鍵,絕不能被任何情緒左右。

凜不知道有一天,今天純白的舞裙,會成了暗夜生活裡刺眼的白。

那不是他見到溫軟的第一眼、第一面,而是正視那明媚白色的時刻。

舞臺邊,柳依晴熱身完畢立在一旁靜靜欣賞,一曲舞畢率先鼓掌,“完美!”

她小步快走到溫軟跟前,“雖然有一個月沒練,但肌肉記憶還在,再練幾次就能找回最佳狀態。”

溫軟坐在地上,“我已經學金融了,以後不會跳芭蕾了,不喜歡。”

她跳得得心應手,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柳依晴在她身旁坐下,輕倚著肩膀,語氣帶著幾分惋惜,“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也很好。”

“芭蕾帶給你的那些美好體驗,會一直留在心裡。”

溫軟和她腦袋靠著腦袋,“也許吧。”

柳依晴還沒回應,一個男人走到舞臺前。

看到金主到來,柳依晴連忙起身迎上去,臉上掛著職業性的甜美笑容,“親愛的,感謝讓劇院為我全天開放,今天我和朋友玩得很開心。”

她轉頭看向溫軟,招手示意過來,“這是我好朋友溫軟。”

溫軟走過去伸手,禮貌性微笑:“你好,溫軟。”

金主眼眸深邃像古井,散發著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

他面色冷淡點點頭,並沒有和溫軟握手,反而盯著柳依晴,聲音低沉像大提琴絃,卻聽不出任何情緒:“小晴,說好只你一人用劇院,怎麼……”

話說得溫和,卻裹挾著無形壓力。

溫軟默默收回手。

這個男人也不是在意劇院有幾個人用,而是要柳依晴這個“玩物”的完全服從。

柳依晴這個金主倒是比上一個王總年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