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瀾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聯姻……不過是利益的交換。”他想到自己的家庭,心裡有些煩躁:“至於能不能接受普通女孩,那要看個人的選擇。”

溫軟也沒繼續聯姻這個話題,怕把他說難受,“你哥他們像高幹文似的。”

和未婚妻最後先婚後愛,那就是he。

最後還是喜歡女朋友,那就是懸殊的be了。

但溫軟很想看,未婚妻和女朋友都把趙庭安這渣男扔了,然後開始下一段美好旅程。

趙景瀾轉頭看她,眼中帶著一絲探究:“你看高幹文?小說和現實還是有區別的。”

溫軟:“你還知道高幹文?”

趙景瀾想到母親,覺得有些好笑,帶著一絲無奈:“我媽看。”

他眼神變得深邃,似乎在回憶什麼:“小說總是把事情理想化,而現實往往更加複雜和殘酷。”

溫軟意外:“你媽媽看?”

她現在是對霸總文濾鏡幻滅了一點,哪有什麼走錯房間睡了個總裁。

這些個總裁住的樓層普通人都進不去,就是進去了門口還有保鏢,除非視窗飛進房間,否則很難。

這也是溫軟至今不能理解,原主費勁巴拉才成了山莊女傭,怎麼給雙胞胎下藥那麼容易。

下藥成功,在房間那麼久,保鏢沒覺得不對勁來抓。

“她比較愛幻想,喜歡浪漫。”趙景瀾說完,想到父親的古板。

溫軟還納悶,他媽媽看高幹文不會覺得假嗎,結果人就喜歡假但美好的東西,少女心爆棚。

這樣也挺好,會很開心。

“反正我大哥的婚姻不是他一個人能做主的,背後牽扯太多。”趙景瀾眼眸低垂讓人看不清神色。

“我可以問一下嗎?”聊到這份上,溫軟有一個問題必須問到答案。

趙景瀾側頭,黑眸如深潭般,“問什麼?”

他竟然希望溫軟問一些關於自己的事。

這是可以問的意思吧?

不管了。

溫軟直接問:“你大哥跟女朋友在一起會利用家裡的關係……特權什麼的嗎?”

趙景瀾周身的氣息愈發冰冷,腦海中浮現出大哥的模樣,眉頭微皺,眼底閃過一抹嫌惡。

他垂眸片刻,隨後語氣如常:“具體我不太清楚,以我大哥的性格,不是沒可能。”

早有答案,溫軟還是心塞:“納稅人心碎時刻。”

她來這裡也是交了不少稅的。

趙景瀾被這話逗得唇角微勾,眼中的冷意也消散了些,“這種事在高層圈子裡並不少見。”

他頓了頓,想到了什麼,問:“很在意這些?”

能不在意嗎,溫軟心痛:“我納稅了,你們不是花天酒地就是風花雪月。”

看她故作心痛的表情,趙景瀾冷冷的眉眼染上了一絲笑意,氣氛似乎也變得輕鬆了些:“所以,你是在為你的稅款鳴不平?”

溫軟目光幽怨:“當然。”

等白臣給發工資,一百萬得交百分之二十稅。

不能想,一想就難受。

趙景瀾難得調侃:“那你要不要去舉報我大哥?”

話這麼說,他很清楚這根本不可能,不過是想逗逗溫軟。

溫軟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下來,“我沒有證據。”

抓賊還得拿贓,空口白牙能舉報才見鬼了。

趙景瀾輕笑出聲,聲音低沉悅耳:“你還真是天真得可愛,這種事就算有證據也很難扳倒他。”

這句天真得可愛,怎麼聽都像在說愚蠢得好笑。

溫軟嘆氣:“因為你父親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