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莎站在房間門口看他們,視線落在床上溫軟,手緊抓著門框。
damon注意到門口的動靜,側頭看去,眼神示意寶莎進來。
“守著她,她醒了立刻通知我們。”他語氣淡漠疏離,就像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寶莎走進房間,和離開三人擦肩而過。
白臣微微停頓,“記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leo側目,語調惡劣,“bosa,要不要把母親火化,骨灰給你?”
damon和他對視一眼,都更期待他們父親的反應。
寶莎手攥緊拿著的中醫學書籍,看著三個男人離開。
——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厚重的窗簾半掩著,不遠處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床上女孩皺著鼻子咂咂嘴,翻身時忽然發現身上穿的絲滑睡裙沒了,肌膚直接接觸被子。
溫軟雙手揉著眼睛,抬眼看到床邊看書的寶莎,下意識坐起身。
被子滑落,她帶著斑駁痕跡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溫軟:立馬裹緊我的小被子
“溫姐姐,喝杯水吧。”寶莎拿起床頭水杯遞過去。
“謝謝。”溫軟接過喝下才眼睛打量四周。
豪華的裝飾,主調深邃的黑……這房間看起來多少有些熟悉。
是damon的,剛來就住過。
咕嚕嚕的腹鳴聲響起,提醒著她有多餓。
溫軟拿起床頭手機,上午九點。
寶莎手覆上她額頭,眼眸垂下掩蓋苦澀,“溫姐姐,沒覺得不舒服吧?”
溫軟把手機橫看豎看,並不是自己的,“沒事,怎麼這麼問?”
溫軟拿下她手,還不自覺捏了捏,軟軟的。
寶莎抬頭,“對不起,我跟哥哥他們騙人。”
她張了張口,想說卻開不了口。
溫軟還以為寶莎覺得抱歉,倒是沒想太多,就騙她這個事來說。
雙胞胎和白臣三個狠人,有的是辦法,換位是她,他們讓對寶莎乾點什麼,要是被威脅,她當然是狗命要緊。
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
不過,這不代表她還能很熱切。
沒辦法是沒辦法,做了就是做了,不能簡單用錯沒錯去說。
寶莎也清楚這一點,站起身說:“門口會有女傭,溫姐姐可以隨時吩咐,我先出去了。”
“寶莎,為什麼這樣做?”溫軟忍不住問。
或者說,雙胞胎他們是怎麼威脅的。
寶莎回身,還抱著那本書,語氣誠懇:“我沒見過媽媽,她的屍體還在家族古堡,哥哥他們會讓我去看。”
這……可憐孩子。
兩個哥哥不可一世,看什麼都是垃圾,手握錢權。
溫軟看著洋娃娃一樣的寶莎,扯出笑,直接道:“我沒怪你,不用那麼自責,只是我們不可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利用開始,有沒有造成傷害,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溫軟談不上怪寶莎,甚至理解,但是僅此而已。
她們可以正常相處,但不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了。
寶莎想過被溫軟質問,被責罵,或者疏遠。
可是溫軟就這麼坦誠告訴她,不討厭她,但也沒辦法當很好的朋友了。
她們之間,只能是不近不遠的關係,無論如何都無法跨越。
溫姐姐不會不理她,會回應她,但是永遠會有距離。
“溫姐姐……”寶莎走回床邊,開口卻先紅了眼眶,“我能抱抱你嗎?”
溫軟想伸手,但沒穿衣服不方便,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