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知道他沒說完，也只是安靜看著。
沈諭銀白碎髮散落額間，襯得眉眼愈發昳麗。
燈光柔和灑在他清俊出塵的臉上，無端生出幾分脆弱感，眼尾泛紅，像在隱忍著內心翻湧的複雜情緒。
沈諭修長手指握起又伸開，躊躇片刻後，輕輕攥住溫軟的手，“哥哥希望你明白，我們對你的感情，不是因為我們足夠好。”
他側過身來面對著溫軟，眼眸深邃得像是要把她吞沒，“是因為你足夠好，好到……”他聲音逐漸變低，最後幾個字幾乎消散在空氣中，“好到我們都捨不得放手。”
從來就不是她需要他，需要他們。
是他們需要，需要她存在他們的生命裡。
沈諭這些話，溫軟還聽出了些反駁和安慰。
她剛剛說沈諭和那些男人優秀，沈諭以為她在貶低自己？
溫軟沒有立刻接話，病房裡安靜得有些詭異，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屬於沈諭那股冷香在空氣中緩緩流淌，撩撥著人心。
溫軟忍不住趴他身上，環抱住他的脖子得意道：“不用說這些，我知道我很好。我說你們好是陳述事實，不是在貶低自己。”
她根本就不是在貶低自己安慰沈諭不用自卑，他們優秀是事實。
他們優秀，不代表她不優秀。
沈諭雙手覆上女孩的背，生怕抱得太緊，又怕她會突然離開，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薄唇微勾，清冷眉眼染上醉人的意味，“嗯，哥哥知道。你最好了。”
時間悄然流逝，溫軟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沈諭剛剛壓下的躁意又有抬頭的趨勢。
溫軟開口就是，“哥哥，親一下。”
氣氛到這了，嘴一個。
沈諭目光閃躲著不敢看她，“現在不行。”
溫軟本來就沒有打算死纏爛打，畢竟沈諭失控應該挺難受，很快坐起身。
溫軟沒有說話。
沈諭以為她失落，心裡一陣抽痛，抬手輕撫她的發頂，語氣滿是無奈：“哥哥現在很容易傷害你。”
溫軟眨眨眼，悄悄伸手。
沈諭迅速攥住她不安分的手，眸色晦暗不明，拇指摩挲她的手背，呼吸略顯急促：“怎麼哥哥才拒絕你，就開始使壞了？”
溫軟試圖摸腹肌失敗，笑嘻嘻：“哥哥，我們好久沒一起睡了。”
自從m國回來，因為zero冷靜那麼近，沈諭都沒怎麼見到，是真的很久沒有一起睡覺了。
沈諭聽到這話心裡不禁一軟，卻又怕自己剋制不住，只能柔聲哄著：“等哥哥病好了，就回去陪你，好不好？”
他把溫軟的手捧到唇邊輕吻了一下。
溫軟老老實實點頭，坐在床邊看沈諭躺好，然後鑽進他被窩。
沈諭拎著溫軟的後衣領，把她從被窩裡拽出來，嘴角扯出無奈的笑，“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他指了指旁邊的陪護床，“手不聽話，去那邊睡。”
溫軟還沒動手呢，就想著等沈諭睡著偷偷摸一下看看，被預判了。
“我知道，我都懂……被拒絕是我的宿命。”
溫軟起身，假裝要去躺陪護床。
這就是以退為進，沈諭肯定會叫她。
如果不叫……沒有這個如果。
沈諭見她失落的樣子，心中頓時一緊，拉住她的手腕，掀開被子拍了拍身側，“今晚就在這睡吧，哥哥抱著你。”
溫軟眼睛彎成月牙，笑聲清脆悅耳，立馬鑽進被窩貼著他。
沈諭把她摟進懷中，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她傳來的溫度，心中躁意奇蹟般消散。
他下巴輕置在溫軟頭頂，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