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謝長安用皇城的說書先生講過幾回故事之後,皇城裡的貴人們也喜歡上了說書先生。

每次皇城有什麼大的風波,都是各大茶樓的說書先生最先知道。

後來貴人們思路開啟了,不僅僅是說書的,唱戲的、雜耍的、青樓姑娘唱的曲,甚至街邊孩童的童謠......

你方唱罷,我方登場,好不熱鬧。

受益的反而是皇城的老百姓,茶餘飯後,一場又一場大戲等著他們去欣賞。

生活一點都不單調了呢!

這件事後來還被皇帝給知道了,他也親自聽了幾場說書,看了幾場大戲。

之後,他便派了禁衛軍日夜盯著皇城裡的那幾個名角,但凡要對他們下黑手的,那必然就有問題。

這樣一來,還真被他逮著了幾隻小魚小蝦。

這一次,樂安郡的事情就是先從說書先生口中爆出來的,緊接著,皇城最有名的臨風戲社又新排了一場大戲,再然後,才是樂安郡的受害者入皇城。

怪只怪這位前郡守給自己的人設立的太好,等下一任郡守一點點揭開他的真面目之時,他就顯得更加面目可憎,而後來者也會憑藉此快速獲得民心民望。

“借刀殺人這一招實在是太好用了,屢試不爽,百用不厭!”眼看著府衙前圍觀的群眾群情激憤,開始一起討伐堂上的府尹,葉景辰忍不住感嘆。

“事不過三,再好用,兩次也到頭了,再用勢必會被他們察覺到。”作為謀劃了這一切的人,謝長安的表情卻很平靜。

葉景辰不以為意,“沒關係,三十六計我們才用了幾計?等用完之日,也該還大淵朗朗乾坤,清平盛世了!”

“你對你那個便宜爹還真有信心!”謝長安嘲諷道,“你這跟忠勇侯望子成龍有什麼區別?”

“忠勇侯做錯了什麼?總要被你拿出來鞭策?”葉景辰笑著問。

“啊...嚏...”

“啊...嚏!”

忠勇侯府之中,忠勇侯突然就打了兩個響亮的大噴嚏。

“一定是雲舒那個兔崽子在心裡罵我!”他恨恨道。

“啪——”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侯府的老夫人隨手給了自己的不孝子一個大巴掌,“別把什麼事都賴在我的乖孫頭上!”

“還乖孫呢?太子殿下的其他兩個伴讀縣試、府試皆是案首,您那乖孫若是連縣試第一場都過不了,怕不是要淪為整個皇城的笑柄?”忠勇侯委屈的摸著自己的腦門,敢怒不敢言。

老夫人卻不以為意,霸氣護孫:“過不了就過不了,堂堂忠勇侯府,難道還養不起我乖孫一個?”

“你要是敢因為這事不認我的乖孫,老太婆就隨著乖孫一起離開忠勇侯府,你就等著被人戳脊梁骨,被陛下問責吧!”

“兒子只是嚇唬嚇唬他,讓他能夠全力以赴,兒子哪敢不認他?”忠勇侯苦著臉說。

自從逆子出生之後,他在這個家裡的地位急劇下降,從寶貝疙瘩變成了惹人嫌,他要是敢不認逆子,他老孃就能把他掃地出門!

小胖子書讀的一塌糊塗,卻慣會花言巧語,哄的家裡的兩個女人把他當眼珠子一樣護著,可她們能護他一輩子嗎?

將來入了仕,他的同僚、上下級官員難道會吃這一套嗎?

孩子不上進,還是打少了!

看完府衙的熱鬧,就到了吃午飯的點。

午飯是在醉仙樓吃的,最近這幾年,皇城說書先生盛行,為了能吸引客人,醉仙樓也請了說書先生來大堂說書。

說書先生所說的,正好是現任安樂郡郡守在安樂郡的種種仁政和義舉。

這四年裡,他們陸陸續續拉了不少世家下馬,王家顧家甚至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