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關懷還是留給你心愛的弟弟吧,我不配!”謝長安從葉景辰身旁走過,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我關心景和,但是我也關心你呀!”葉景辰一把拉住謝長安的手,用了點力,將他也拉到桃花樹下坐著。

“我承認我拿暗器對著你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不過你也要告訴我,你為什麼對景和有敵意?他應該沒招惹你吧?”葉景辰將謝長安摁在凳子上,問。

“他一直挑釁我,難道不算是招惹?”謝長安冷笑著問。

“那些挑釁......你應該不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吧?到底是為了什麼?”葉景辰追問。

“太子殿下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又怎知我不會因為這些挑釁與他翻臉?”謝長安反問。

他臉上的表情是冷的,只是眼眶看著有些紅,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如果不考慮這具軀殼裡成熟的靈魂的話,謝長安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也挺惹人憐愛的。

如果是葉景和這個樣子,葉景辰早就已經摸著他的頭安慰他了,至於謝長安,他需要的應該不是安慰吧?

畢竟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擇明不是馬上就要參加春闈了嗎?春闈一結束,就是殿試。殿試之後,他就要被賜官了。北疆現在空出來不少位置,不如就讓他帶著改良的水稻種子以及幾個有經驗的農戶去北疆開荒?”

北疆地廣人稀,如果能種出更多更好的莊稼來,不但北疆的百姓不必再捱餓,邊關將士的軍餉也有了保證,還可以給吳擇明自己掙一份不錯的政績。

謝長安聞言有些意動,但這到底是葉景辰的想法,而不是吳擇明的。

“你憑什麼覺得他會放著清貴舒坦的翰林院不選,而選擇去北疆那種苦寒之地?”

吳擇明身為禮部尚書的嫡長子,從出生開始,活到現在,吃過的最大的苦估計就是被葉景辰帶著種宮中那三分水稻田。

他從小到大沒去過比西山行宮更遠的地方,更別說距離皇城有數千裡之遙的北疆?

更何況,他今年才十六歲,金尊玉貴的小少爺,真的能受得住北疆的風霜嗎?

“好歹是文華殿裡出來的,他應該不會滿足於只是在翰林院刷資歷吧?”葉景辰笑著說。

吳擇明如果想做天下讀書人的表率,壓顧北塵一頭的話,是必不可能入翰林院的!

翰林院固然清貴,是一條青雲路,但在那裡熬資歷太慢了!

而吳擇明最缺的就是時間。

所以,葉景辰還是有很大的把握說服吳擇明去北疆的。

吳擇明的身份很特殊,他既代表了禮部尚書府,又代表了東宮,甚至他還算是嚴詡的學生,再加上謝長安在北疆的經營,他去北疆做什麼都會很順利。

借他之手,可以讓北疆大變樣。

謝長安冷哼一聲,沉聲道:“慷他人之慨!”

“你這個人——”葉景辰指著謝長安,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算你命好,遇到了我這樣好脾氣的人,懶得同你計較!”最終,他只是笑罵了一句。

送吳擇明去北疆固然對謝家軍有利,但最大的獲利者自然還得是皇帝。

臺階已經給了,按理來說,謝長安應該見好就收。

不管葉景辰芯子裡以前是什麼身份,現在他都是大淵的儲君,是君,而他是臣。

“不及小瘋子命好!”謝長安聽到自己反唇相譏。

他不該喝酒的,這副身體還太小了,酒量不好,喝酒誤事。

“你今天是不是就跟景和過不去了?”葉景辰拍桌而起。

還有完沒完了?

“我喝醉了,頭暈,要休息去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