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斜睨了秦淮茹一眼,嘴角向下撇著,哼道:

“放心,老婆子我心裡有數,不會壞了你的事!”

她飛快地接過那五塊錢,手指捻了捻,確認了厚度,

才小心翼翼地塞進最裡層的口袋,拍了拍,臉上那點不耐煩瞬間被一絲貪婪取代。

“知道了知道了,嘴巴嚴實著呢!還能嚷嚷得人盡皆知,讓院裡人戳我脊樑骨不成?”

秦淮茹看著她收好錢,這才鬆了半口氣,又叮囑道:“媽,那您答應我的……”

“行了行了,囉嗦!”賈張氏不耐煩地揮揮手,“趕緊去吧,你男人那邊要緊!”

說完,她捏著藏錢的口袋,揹著手,慢悠悠地踱出了門,彷彿只是去院裡曬曬太陽。

秦淮茹目送她離開,這才轉身回屋,輕輕吁了口氣。

她走到鏡子前,仔細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鬢角,又拉了拉衣襟,

臉上重新掛上那抹慣有的、帶著幾分愁苦卻又溫和的笑容,這才朝著傻柱家走去。

***

第二天,晨光熹微。

何雨水揹著一個磨得邊角發亮的舊帆布包,一身風塵僕僕地踏進了四合院。

她可是得知自己傻哥提前回來,她才請假從廠裡回來。

剛走到中院,就聽見自家門口傳來“嘩啦”一聲潑水聲,

伴隨著一個熟悉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她腳步一頓,抬眼望去,只見秦淮茹正端著一個空搪瓷盆從她家屋裡出來,

臉上洋溢著一種……女主人的熟稔感?

她輕快地將盆裡剩下的水甩在院子角落,動作自然得彷彿已經做過千百遍。

何雨水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眉頭瞬間擰緊。

“哎喲!雨水回來啦?”秦淮茹像是這才發現她,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驚喜又熱情,快步迎了上來,

“瞧你這風塵僕僕的,路上累壞了吧?快,快進屋歇歇腳,鍋裡還給你哥熬著粥呢!”

她說著就要伸手去接何雨水肩上的包。

何雨水下意識地側身避開,目光冷淡地掃過秦淮茹身上那件明顯不屬於她的、

洗得有些發白的男士舊罩衣,

淡淡地應了聲:“秦姐。”

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她沒再理會秦淮茹的熱情,徑直推門進了屋。

屋裡,一股淡淡的棒子麵粥的香味瀰漫著。

傻柱正坐在桌邊,手裡拿著個窩頭,眼神有些閃爍,顯得侷促不安。

灶上的鍋裡還在“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

看到妹妹進來,傻柱臉上的不自在更濃了,他放下窩頭,搓了搓手,含糊地開口:

“雨……雨水回來了啊。”

“哥。”何雨水把帆布包往桌子上一放,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屋裡的一切——明顯被打掃過的地面,灶臺上擺放整齊的碗筷,

還有……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屬於秦淮茹的淡淡皂角味。

“快坐快坐,喝口熱水暖暖身子,剛燒開的。”

秦淮茹緊跟著進來,手腳麻利地倒了杯冒著熱氣的白開水,

雙手捧著遞到何雨水面前,臉上的笑容無可挑剔,周到得讓人心頭髮堵。

何雨水沒有接水杯,她的目光在傻柱和秦淮茹之間來回逡巡,

最後定格在自家哥哥那張漲紅的臉上,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哥,這是怎麼回事?秦姐為什麼會在我們家?還穿著你的衣服?”

傻柱被問得臉上火辣辣的,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解釋:

“我……我這不是剛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