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走出森林範圍的流放隊伍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將剛剛脫險的眾人嚇一大跳。

“啊,我的首飾呢?我的銀子呢?”楊母拿著包袱翻來覆去檢視,除了幾件破布衣裳,再無他物,她被嚇得驚聲尖叫。

“吼什麼吼,想把野狼引過來嗎?”李大力聽著這聲尖叫腦門一痛,將鞭子狠狠抽在地上,惱怒地看著驚慌失措的楊母。

好不容易脫離危險,要是這婦人將狼群吸引過來,那不是集體受罪?簡直分不清局勢。

他們一行人遲早要被這無知婦人害死!

可丟失銀錢傷心欲絕的楊母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差爺,我的銀子不見了,全都不見了,嗚嗚嗚。”楊母痛哭流涕,癱軟在地,銀兩全都不見了,他們到了黔南可怎麼活啊。

一旁的楊立仁聽聞金銀都不見了,急火攻心,差點暈了過去,氣得他顫巍巍地走過去,扯過包裹檢視,確定沒有財物,一巴掌揮向楊母。

楊立仁:“你這蠢婦,連銀子都能丟!要你有何用!”

楊母自知有錯,也不敢反駁,默默痛哭。

其他眾人連忙開啟自己的包袱檢查。

“還好還好,銀子還在。”

“我走的時候可是仔細檢查過的,不然沒了銀兩,可就完了。”

“夫君,我們的銀子也不見了。”楊家另外一個婦人摸著空蕩蕩的內襯包袱,不可思議說道。

“娘,我們,我們的也沒了。”另一個楊家人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

“咦,怎麼丟東西的,都是楊家啊。”

“哎,是啊,真奇怪?”

楊家人聽見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大聲控訴道:“這,這是誰要害我們楊家啊?”

楊母聽見楊家人的財物都不見了,終於緩過神來。她突然想到,這一路他們只和唐家、蕭家、柳氏有矛盾。

唐家人口眾多,他們不敢招惹;蕭家蕭承炎醒了,他們更是躲避都來不及;只有柳氏......。

“柳氏,是不是你這個毒婦!”

楊母氣哄哄往柳氏面前衝去,想要奪下柳氏的包袱。

“還不給我滾回去,還敢鬧事,不想活了?”解差看著胡攪蠻纏的楊母,一陣心煩,手下毫不留情,一窩心腳將人踹翻在地。

楊家人:“差爺,是她偷了我們的東西啊。”

“對啊,差爺,定是這毒婦。”

楊家其他人也在旁邊附和,他們的銀錢都沒了,此刻如果不將柳氏的拿過來,他們怎麼活下去,怎麼到黔南啊?

“還敢找事,柳氏一個弱女子還帶著幼女,如何偷你們眾多人的銀兩?就你們愛找事。”也不管楊家眾人如何哭訴,解差們狠狠地將鞭子抽過去。

流放的其他人都看不下去,紛紛吐槽。

“對呀,這楊家太不要臉了!”

“見著人家孤女寡母,還想搶人錢財。”

“自己撞邪了,還怪別人。”

“呸,肯定是剛剛在山洞被狼嚇到,錢財都來不及收拾,還怪別人偷去了!”

“真是不要臉的一家人!”

楊家人被解差打得渾身傷痕,又見眾人都罵罵咧咧,不得不偃旗息鼓,夾著尾巴做人。

解差:“繼續趕路,誰要是敢耽誤趕路,老子打死他。丟到林裡喂狼。”

楊家人一聽狼,哪裡還敢蹦噠。此刻,狼在他們眼裡比解差還要恐怖百倍千倍。

楊家人暗中憋著一口氣,陰森的眸子盯著柳氏的包袱。

柳氏察覺到目光,抱緊了懷裡的芸兒,將包袱換到楊家人看不到的方向,繼續緊跟唐家人的步伐趕路。

她知道,只有跟著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