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炎可不知道唐安德此刻的糾結。唐安德先前有多希望促成這門婚事,現在就有多後悔。

女兒身懷異能和儲物空間,這樣的驚天秘密,他害怕在警覺的蕭承炎面前保不住。雖說蕭家賢侄的人品他是信得過的,可懷璧其罪的道理無人不知,唐安德不能冒險。

蕭承炎倒是注意到唐安德的愁容,忍不住問道:“唐伯父,可是有心事?”

莫非唐伯父擔憂他們舉兵造反勝算不大?

唐安德自然不會傻到跟蕭承炎說:我後悔將女兒許配給你了。

所幸蕭承炎現下以大局為重,沒時間顧念兒女私情,自家女兒此刻也並未和他過多接觸,未對他有好感。

唐安德暗自搖頭,此刻憂心確實為時尚早。

“老夫只是在想,如何名正言順在黔南招兵買馬。”

蕭承炎不疾不徐說道:“此事需隱蔽進行,待我們在黔南安定下來也不遲。”

唐安德摸了摸下巴的鬍子,若有所思道;“嗯,屆時老夫定不遺餘力協助賢侄。”

蕭承炎含笑應下。

無論唐家幫與不幫,蕭承炎都不會為難他們。唐家被流放,終究是因為唐安德想要為自己說情,才觸怒無情的皇帝。

若是唐家願意相助,他自然會將人奉為座上賓;若是不願意,他也不會強人所難,留下一隊人照顧唐家安危,自行起兵復仇。

兩人達成一致,相約一前一後回到客棧,並未引起他人的注意。

至於唐安德何時會的輕功,蕭承炎並未多想。也許他只是善於隱藏實力。

兩人回到客棧後睡下,唐明月此刻卻在大街上瞎遊蕩。

她離開蕭承炎藏兵的山坳後,本欲直接回到客棧,可沒曾想一個不注意,竟然和一個‘匪徒’打了個照面。

唐明月手裡拿著個蘋果,慢悠悠啃著,邊走邊吃。

突然身後衝來一名全身是血的男子,突然抓住她,這是想挾制她?

唐明月默默轉頭,看著身後那張血肉模糊的鬼臉,若不是自己見慣了鮮血,恐怕都會被嚇得驚聲尖叫。

這人,沒毛病吧?竟然想要挾她?行啊,正好無聊,陪你玩玩!

唐明月假裝恐懼萬分,顫抖著嗓子說道:“大哥,劍下留人啊,我這麼漂亮的姑娘你都捨得下手啊?”

“少廢話,誰家好姑娘大半夜在大街上溜達。”男子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暗損了她一番,加重手上的力道,將劍往唐明月脖子上又遞了半分。

他本來不想抓住這姑娘的,可是身後的人窮追不捨,要是這姑娘目睹他們追殺自己,也會被滅口,還不如自己帶著她逃離。

沒想到自己從身後抓人,把這姑娘給嚇到了,還以為自己是要挾她。笑話,他堂堂‘名門正派盟主’,還需要做要挾這種事?

既然如此,他也懶得解釋了。

小巷裡傳來一聲高呼,“站住!”

隨即幾名男子現身,走出巷子,冰冷的眼神看著唐明月以及她身後的男子。

“周盟主,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

虎落平陽被犬欺,周猛氣得腦袋冒煙,他正在思索怎麼逃離。

“盟主?什麼盟主?”唐明月面露疑惑,難道是武林盟主?黔南還這麼江湖嗎?

周猛一個激靈,暗自禱告,‘傻丫頭啊,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你只會死得更快啊!’

“你身後的,便是大名鼎鼎的神偷,周猛。”那幾人完全將唐明月當做死人,和死人說話,自然不需要顧忌。

周猛,那盟主,自然是自封的,猛、盟。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叫萌主吧。

四名高手義憤填膺看著周猛:“此人偷了水榭山莊的鎮宅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