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兵轉頭看向身邊的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笑道:“方軍師啊,你猜的果然沒錯,這位女帝,可是完全不擔心咱們會設下埋伏。”

有勇,就是不知是否有謀。

方軍師淡然一笑,“這一切,不正是城主您所願嗎?”

城主拍了拍方軍師的肩膀,笑呵呵讚許道:“哈哈哈,方軍師果真懂本城主。”

“走,下去迎接。”他收斂了笑容,轉身朝著城牆上的樓梯走去。

白四看著走下來的兩人,對唐明月說道:“陛下,走在前面的,那便是儋州城主,魯兵。其身後之人,是他的軍師。”

唐明月點頭,示意自己心中有數。

魯城主來到城下,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片子,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他早聽說洗刷冤屈的丞相有一女,在京城受到萬民擁戴,成功登基成為世上第一位女帝。

但是見到真人之後,還是很難相信一個十多歲的女子,居然有魄力和膽識成為天下帝王。

可她釋放的氣勢,實在有些令人招架不住。那眼神,似乎要將自己看穿。

魯兵被唐明月氣勢所壓,周遭還有鐵騎‘虎視眈眈’,饒是他做上位者這麼多年,在覲見亡帝時都沒有這麼懼怕過。

他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暗示眼前之人不過是個小姑娘,自家女兒還比她大一些呢。

他迫於壓力,朝著唐明月拱手行禮,“夏國陛下率領大軍前來儋州,本城主甚是歡迎。”

唐明月身後的鐵騎聞言,腰間的長劍齊齊出鞘,一聲爭鳴刺痛眾人的耳膜。

他們一路踏過三座城池,三位城主都是笑臉相迎,並且恭恭敬敬向陛下見禮,敬稱‘陛下’。還從來沒有人敢稱呼女皇為‘夏國陛下’,甚至敢在陛下面前自稱‘本城主’。

儋州城主好大的面子,竟敢在陛下面前不用敬詞,這是不承認女帝身份嗎?

唐明月抬手,示意鐵騎稍安勿躁。

鐵騎得到陛下的命令,自然是遵從,但眼神仍是虎視眈眈盯著儋州城主、他身後的軍師還有周圍計程車兵們。

唐明月見魯兵似乎並沒有改口的意思,似笑非笑看著他,冷聲問道:“魯城主,叫朕什麼?”

魯兵仍是一副‘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即便唐明月以及她身後的大軍氣勢逼人,他還是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淡然喊道:“夏國陛下。”

魯兵父親曾是大庸皇帝親封的徵遠將軍,即便此刻已仙逝,儋州的底蘊還是在的。

他幼年隨父,日日混跡于軍營之中,自然有幾分傲氣,不願輕易向女子妥協,即便她是曾經的丞相千金。

更何況,在他看來,一個女子妄想坐穩江山,那也得看是否有真本事。若隨便一人擁有區區一萬軍隊便能稱帝,那儋州早將京城以及其他幾國取而代之了。

“魯城主威武不屈,還真是令人佩服。”唐明月負手而立,並未生氣。

她近日在行軍之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糟心事,心情還算不錯。

再加上,根據無極閣的探子來報,儋州城主愛民如子,雖是迂腐了些,但卻沒有大錯誤,她願意給此人一點為數不多的耐心。

唐明月盯著魯兵,十分淡定說道:“讓朕猜猜,魯城主打什麼算盤?”

若儋州城主不想承認她的身份,大可以緊閉城門阻攔她帶兵入城,如今城門大開,而又不服她的身份,不過是見她敢隻身一人帶一萬人馬,想看看她是否有真本事?

餘兵?有!但是不可能專門為了證明實力給他看。

他此刻,配嗎?

唐明月淡定地掃視魯兵以及他身後的人,將心中的猜想娓娓道來,“儋州擁兵五萬,魯城主自覺可以抵抗朕身後的一萬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