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商遠此刻顧不上鍾商漁的心情,對著藺知雲歉意十足說道:“陛下,公主無狀,驚擾了陛下,還請陛下見諒。”

“二皇子不必多禮,只是,公主這樣,莫非是有何隱疾?”藺知雲氣極了,他的名聲不是名聲嗎?藺知雲說話毫不留情面,就差說公主有病了。

且不說他和這公主是第一次見,他連人家的樣貌都沒看清楚,就背了這麼大一口鍋,若非他是皇上,怕是得被逼著做駙馬了。

同時他挺同情鍾商遠,從魏國來南國這一路,恐怕他受了不少的‘折磨’。這樣一想,他覺得自己沒必要為難他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鍾商遠豈能不明白南國皇帝口中的嫌惡,若不是為了維護魏國臉面,恐怕藺知雲就差說出:公主有病,你最好打消和親的念頭。

但是他不能就這樣承認,否則回魏國之後,受苦的又是他。“公主被寵壞了,嬌縱了些,今日飲酒後難免有些失態。”

這南國,鍾商遠是沒法待了,不然恐怕更丟臉,“陛下,近日多有打擾,多謝陛下今日款待之情。本殿明日便回魏國,力爭早日促成兩國大事。”

建立互市都不是重點,主要的,還是促成今夜所謀之事。至於鍾商漁,回國之後自有父皇處理。

藺知雲瞭然,淡淡說道:“朕,便靜候佳音了。”嘴上這麼說,但是他全然沒了先前的好心情。

鍾商遠也不好再自討沒趣,示意侍衛將公主扶好,在小宮女的帶領下,順利來到宮門口。

此處沒了別人,他少了許多顧忌。轉頭看見一旁仍然在不停叫囂的鐘商漁,怒不可遏,掐著她的下巴諷刺道:“鍾商漁,在南國皇宮中丟盡皇家臉面,可是滿意了?”

他嘲諷一笑:“你這上趕著的模樣倒是將南國皇帝噁心住了,和親不成,等回到魏國,你的結果又是如何,應該不用本殿下提醒吧?”

說出去是聖眷正濃受盡寵愛的公主,可生在帝王家,哪配擁有那麼多的愛?沒了利用價值之後,還不是如同喪家之犬?

鍾商遠一番冷嘲熱諷後,見鍾商漁毫無回應,彷彿他在對牛彈琴一般。他扯出帕子擦乾淨手,又將絲帕丟棄,轉身坐上馬車。“趕緊將人抬上去,要是再丟了,你們也別回來了。”

鍾商漁被抬上馬車,眯著眼睛回憶起方才的畫面以及方才鍾商遠所言,她眼底閃現了一抹驚慌,隨後又變得平靜。

她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不是鍾商遠能隨意侮辱的。等回到魏國,自有他難受的時候。

到了驛館,她裝作沒能從酒意中緩過神來,被侍女和侍衛齊心協力抬下馬車,回到房中倒頭呼呼大睡,渾然不知今夕是何年。

皇宮內

幾人並未因為魏國公主的事情而影響心情。在他們看來,魏國公主根本就是打醬油的人物,不值得他們費心思對付。

桃夭疑惑地看向唐明月,“主子,你方才給那公主吃了什麼?”

桃夭親眼所見,在魏國二皇子和藺知雲還沒來時,鍾商漁被唐明月悄然喂下了一顆小藥丸,但是吃下後並無任何異常。

但是以桃夭對唐明月的瞭解,她總不可能喂的是‘十全大補丸’。

唐明月嘴角彎起一絲微笑,拿出一顆白色藥丸捏在手中,“此藥雖寡淡無味,但勝在藥效奇特,服下半月後,智力逐日減退,多則十日,少則三日,最終會如同三歲孩童一般。”

也就是說,魏國公主吃下此藥後,一個月之內會變成一個痴兒。她不屑一笑,那位魏國公主不是愛犯傻嗎?那就滿足她。只是不知道魏國公主堅持幾日?

在宴會上她們沒和她計較,但是不代表會輕易放過。既然沒腦子,那就讓她徹底成為傻子。

桃夭聞言興奮不已,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