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的是,唐明月可是專挑黑鯰下的毒,畢竟活了千年的黑鯰,可以將毒藥的藥效發揮到極致。

沒想到他倒是挺給力,還會替她將藥下在國師身上,雨露均霑。

玄虛國師本來以為自己還能強忍,但是那種屏住呼吸即將窒息的感覺,讓他無法承受。

他憤恨的目光落在戴著面具還站得老遠臉上的兩人,不客氣地質問:“到底要如何,才能放人?”

“我們有說放人嗎?”唐明月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和痛苦的玄虛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格外嫉妒。

玄虛國師眼底閃現一抹殺意,言語帶著一絲誘惑,“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可以幫你們攻入京城。”

兩人彷彿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憐憫地看著自負的兩人,“你們?以蕭家軍的實力,攻入京城是遲早的事,何需你們!”

她將兩人抓過來,就沒打算放了他們,早在她將兩人丟出空間之前,便已經喂下致命的毒藥,等幾天後,便是兩人的死期。

如今不過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唐明月怒視玄虛,眼裡透露著一絲殺氣,“在你們向荔城的所有井中投毒時便應該知道,你們會遭天譴的。”

為了個人利益,不惜利用荔城十多萬百姓,這樣的人,絕不能留。所以她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永絕後患。

“你,”玄虛沒想到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計謀,他自知狡辯毫無意義,“本座下的不過是普通的瀉藥,根本不會危及生命。何來天譴!”

“由不得你狡辯。”唐明月深知,那些瀉藥對常人來說,可能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城中傷患、幼兒、老人居多,稍有不慎便會危及生命。

玄虛國師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他仍然一意孤行,定然是有所圖謀。

唐明月猜測,玄虛國師定是因為蕭家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自知與其對抗毫無勝算,就開始使陰招,想利用百姓的輿論,將蕭家軍趕出荔城。

恐怕這幾日的大雨,也是這妖物所為,為的就是將蕭家軍滯留在荔城之外紮營。待今日天晴,蕭家軍定會趁勢進軍,屆時城中百姓已死傷慘重,他們再散佈對蕭家軍不利的謠言,百姓定會對蕭家軍不滿。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蕭家軍攻打十餘座城池,從來沒有殘害過無辜百姓。反而每攻破一座城池,軍隊首先保護的都是普通百姓,改善民生。

他們現在的生活水平和在大庸皇帝統治時,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也就是為何蕭家造反,百姓卻並未怨聲載道,反而格外希望他們攻破大庸,直搗京城,早日推翻昏君的統治,儘早讓天下百姓過上安穩生活。

若是他們今日沒有夜探荔城,恐怕明日真的會中玄虛國師的計。即便他們能夠順利拿下荔城,洗刷冤屈,也會是失去一部分民心。

畢竟,人的利益在受到過一次傷害後,總會將原因歸咎於他人身上。

唐明月和唐懷楠根本不聽他們解釋,轉身離開屋子,順便將外面的大門落鎖。屋子外有許多蕭家軍把守,縱使他們長了幾雙翅膀也難逃生天。

兩人走出院落,恰好看見蕭承炎迎面走來,連忙打招呼,“蕭大哥,你回來了?”

“嗯。”蕭承炎點頭,見到唐明月安然無恙,放心了不少。疑問道:“大庸駐紮的軍營之中,還殘留幾根燒焦的骨頭,可是你所為?”

唐明月歪著頭,反問道:“嗯?所以那國師和黑鯰,已經被燒成灰燼了嗎?”

蕭承炎明白她的意思,還十分配合,笑吟吟道:“對,葬身於火海,屍骨無存。”

他看向身後的屋子,裡面關著的定是那兩人,但是既然她說他們被燒死了,那便死了,於他而言,並無多大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