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們不過一介書生,如何敢同小王爺叫板?

這可是南國小王爺,南國唯一異姓王永安王之子——孫耀明,他身後還跟著幾名侍衛,腰間佩刀,面色冷酷,一看就是練家子。

即便不看臉,單看此人的穿著和身邊的侍衛,也不難看出,這公子家境極好。

肖宴自知識時務者為俊傑,以他們的身份,著實不宜和這些權貴硬碰硬。

更何況,他今日還有要事要做,不能因為同他人起衝突而誤了大事。

可身為八尺男兒,被同為男子的小王爺如此調戲,也實在有些難堪,“小王爺請見諒,小生酒量不佳,還請小王爺另尋他人一同飲酒。”

若不是今日要救親妹,他也不會來這春江樓,還被好男色的小王爺看中,不知今日還能否善了。

小王爺顯然沒有料到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拒絕,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此刻被當眾拒絕,臉色有些難看,眼神凌厲,語氣頓變,“不給本王面子?”

肖宴再次賠罪,抬手輕輕推開小王爺遞來的酒壺,“小王爺,小生還有正事要辦,不是來飲酒的。”

但很明顯,肖宴想以理服人,可眼前之人橫行霸道慣了,顯然不是那種會同他講理的人,“若本王非要你喝呢?”

“恕難從命。”肖宴甩袖欲走。

小王爺暴怒,命令道:“給本王攔住他。”

侍衛伸手將人攔住,小王爺慢步走到肖宴面前,掐著他的下巴警告道:“今日這酒,你不喝也得喝。”

小王爺抬起酒壺往肖宴嘴裡灌去,居高臨下,一副強迫的姿態。

肖宴本就因為家妹被綁來春江樓一事煩悶不已,此刻惱怒的情緒更是被小王爺激發出來,抬手將小王爺的手打落,怒目瞪著眼前之人。

肖宴眼神裡滿是怒意,然而就是這個舉動和神情,徹底將小王爺惹怒,只見他抬手,吩咐身邊的侍衛,冷聲吩咐道:“腿打斷,扔到江裡餵魚。”

於小王爺而言,不服管教的狗,殺了便是。

肖宴顯然沒想到這混不吝的小王爺會如此霸道,說傷人便傷人,完全無視南國律法,“你,你敢?你雖貴為王爺,可我乃秀才,未曾犯事,你有何資格動我?”

小王爺聞言大笑,仰頭喝下幾口烈酒,而後將已空空如也的酒壺無情拋擲於江中,他指著自己胸膛說道:“就憑本王是小王爺。”

小王爺手指向肖宴,“而你,不過是一介草民。”

小王爺湊近肖宴,輕蔑說道:“秀才又如何?便是欽點的狀元,我也能照打不誤。”

肖宴顯然被震驚住,“你,竟敢藐視聖上?”雖然小王爺是在他耳邊說出此話,可也足夠震驚他。

“呵!”小王爺對此嗤之以鼻,在他眼裡,若是父王謀反成功,皇帝也不過是他們孫家的階下囚,他又何懼?

小王爺轉頭看向站著沒動的侍衛,呵斥道:“還站著幹什麼?打斷他的狗腿。”

侍衛聽令上前,想要一腳將肖宴掀翻在地,不料肖宴有功夫在身,他一腳踏了個空,自己險些摔倒。

小王爺將他們一擊未中,怒罵一句,“蠢東西,一起上。要是人跑了,斷的就是你們的腿。”

肖宴自知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眼前的幾人還是王府訓練有加的侍衛,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就在出其不意的時候能夠逃跑,眼下他們已有準備,他根本無法逃脫。

肖宴看向一同前來的幾名好友,此刻都縮在畫舫角落,生怕被他連累。

他此刻才明白,往日那些和他稱兄道弟的人,不過都是虛情假意,真正到了危機時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和他一起反抗。

可自己來到春江樓還未救下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