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幕的退去,第一縷晨光如同溫柔的手指,輕輕拂過沉睡的大地。森林從深沉的夢境中甦醒,鳥兒開始在枝頭歡快地歌唱,露珠在葉片上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和諧。朝陽緩緩爬上天空,將金色的光輝灑向森林的每一寸土地,驅散了最後一絲夜的寒意。
在這片森林的深處,有一個方圓七八丈的湖泊,它平靜得如同一枚嵌在地面上的鏡子,波光粼粼,反射著天空的蔚藍和樹木的翠綠。湖泊的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魚兒在水中自由地遊弋,水面上偶爾泛起一圈圈漣漪,那是微風輕拂過湖面留下的痕跡。
四周的密林中,許多野獸都在偷偷地望著湖泊的方向。這個湖泊是它們重要的水源,它們依賴這裡生存,依賴這裡繁衍。但是,今天,因為湖邊躺著的人類,它們不敢輕易地靠近。湖邊躺著一名白衣青年,正是李忘川。
他緊閉雙目,面容安詳,彷彿只是陷入了深深的熟睡。他的身體旁邊,橫七豎八躺著三名骨瘦如柴的黑衣修士,他們的眼睛圓睜,卻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彷彿靈魂已經離他們而去,只留下一具具空洞的軀殼。
野獸們警惕地觀察著這四人的方向,它們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終於,有的野獸也許是靈智不高,也許是天生膽大,開始步步試探地靠近湖泊。它們小心翼翼,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謹慎,儘量遠離那四人躺著的地方。它們只是匆匆地喝飽了肚子,然後便快速離開,不敢多做停留。
隨著時間的推移,野獸們發現四人的出現並沒有對它們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它們開始逐漸放鬆警惕,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節奏。一些大膽的野獸甚至開始在湖邊嬉戲,它們在水中歡快地撲騰,濺起一串串水花。森林再次恢復了它的生機與活力,而李忘川和那些黑衣修士,就像是森林中的一處靜謐的角落,靜靜地躺在那裡,與周圍的自然和諧共存。
陽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灑在李忘川的身上,給他的白衣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森林的寧靜與和諧,似乎也在這一刻定格,成為了一幅永恆的畫卷。
終於正午的陽光直射,讓白衣青年感覺到了一絲不適,他的手指微動後,緩緩睜開了雙眼。但是天空中的陽光刺目,不由的讓他將兩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一個翻身從地上坐起。
看向了四周的環境,眼中一陣迷茫,湖邊的湖水微微飄蕩,頓時感覺到了身體的潮溼,儼然自己的衣服已經溼透了。李忘川努力的回憶著之前的一切,卻只記得自己被煞氣侵襲後,保持著最後的神智離開了平城,來到了一個森林的上空。
心中不由暗忖:我這是死了還是又穿越了?感覺到身邊的湖水,連忙凝視湖面,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完整地看到自己的全貌。水面上倒映出的是一個擁有男人身形、女性柔美的面容,那是一種幾乎超越了性別界限的俊美。他的眉毛修長而英挺,眼睛深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鼻樑挺直,嘴唇薄而有型,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長髮如瀑,黑亮得幾乎能吸收周圍的光線,隨意地披散在肩上,更添幾分不羈的風采。他的面容中既有男性的剛毅,又有女性的柔美,這種獨特的氣質讓他看起來既高貴又神秘,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
李忘川自己都被這倒映在湖面上的容顏所震撼,那種美到了極致的窒息感讓他一時之間竟有些失神。他難以置信地望著鏡中的自己,那張臉龐猶如精雕細琢般完美無瑕,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迷人的輪廓。
他不禁喃喃自語道:“真特麼美,我都差點愛上我自己!”這種美絕非僅僅侷限於外表,而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令人無法忽視。
就在這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竟然奇蹟般地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