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教授小聲的說:“老何,我覺得,學校上次沒有處理好地鐵門事件,這回要拿我們的事找回尊嚴,重塑形象,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何教授不痛不癢的說:“老駱啊,我們在這裡工作了大半輩子了,如果能為學校做點什麼,你不覺得這是我們的義務和榮幸嗎?”
老駱有點驚訝的說:“老何,我看你的覺悟,你當校長都綽綽有餘啊!”
老何知道他說的反話,也不生氣,說:“老駱啊,我們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不然別人也不會揪著我們不放。咱們學校要借我們的問題,重整旗鼓,東山再起,這是我們的立功機會啊!”
駱教授嘆口氣說:“這可是處分,不是什麼好事啊?”
“這有啥呀?警告而已,工資又不少你一分,這些都不重要。”
“對了,”何教授戴上眼鏡,突然說,“上次鬼子來盜我們的石凳子,現在風聲過了,東西已經從首都返回到省博物館了。我和老郝說好了,哪天去博物館看看,要不下午我們一起去去?下午我正好沒有課。”
駱教授深吸一口氣,說:“好吧,我也沒有課,正好看看被你們說得神秘兮兮、高深莫測的寶貝到底長啥樣。”
何教授神秘的笑笑,說:“好啊,別閃著腰就行。”
兩人約好時間,駱教授就離開了。
何教授看時間尚早,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兒小鷗了,於是想去她宿舍看看。
他到女兒宿舍樓下,想進去,確實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是女生樓,而且是夏季。
在樓下徘徊的時候,聽見有人突然喊自己:“何叔叔!”
教授一看,正是閃閃。
何教授微笑著說:“閃閃,你好啊!”
閃閃有點慚愧的說:“何叔叔,對不起,我知道您被警告的事了!”
何教授笑笑說:“沒事,都是小事,這不怪你,這是規章制度規定的!”
閃閃夠機靈,她試探的問:“何叔叔,您是不是想小鷗了?”
何教授點點頭,說:“是的,路過這裡,想來看看。”
“我帶你進去看看?”
教授急忙擺擺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不用,不用,我這裡看看就行。”
閃閃怯怯的說:“何叔叔,我上週末去上次的麻石坡了。”
何教授頓了頓,關切的問:“那邊怎麼樣了?”
閃閃眼淚在眼鏡打轉,傷心的說:“農家樂在整改,廣場、魚塘和水上樂園改回了農田,農家樂的股權做了變更……”
“農家樂還在開嗎?”
“在開,但是規模小了很多,就侷限在老闆的家裡,每天還是有幾桌客人。”
何教授本來想問陳爭的父母的情況,但是沒好意思開口。
閃閃多聰明啊,她說:“你學生的父母,我看見他們還是在那裡幫忙。”
見何教授沒有說話,閃閃低頭說:“何叔叔,對不起。”
何教授舒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閃閃,這不怪你,這是意外,你好好學習吧。”
說完轉身走了,匯進了來來往往的學生中。
看著何教授遠去的背影和蹣跚的步伐,閃閃的眼淚終於沒有控制住。
她拿出手機,給亮亮打過去:“亮亮,我有個想法,你過來一下。”
很快,亮亮踩著單車就來了,見閃閃在抹眼淚,忙問:“怎麼了,閃閃,誰欺負你了?”
閃閃擦乾淚說:“我有個想法,要當面和你商量。”
亮亮推著車,閃閃揹著書包,兩人並排走著,商量著。
下午,兩教授來到了省博物館,郝局長和博物院的院長-一個溫文爾雅的儒者,已經在大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