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繼續前進,突然間,慕傾城被一股吸力吸走並困在由無數鏡子組成的詭異空間,每個鏡子裡都映出她不同的未來:有的成為幽冥宗傀儡,有的力竭而亡。她吹奏玉笛,冰系靈力在鏡間反射,形成冰稜擊碎鏡子。錢多多則遇到會複製符篆的邪物,他靈機一動,甩出空白符紙,趁邪物複製時貼上封印符。
慕傾城的玉笛在掌心震出裂紋,冰藍色靈力每擊中一面鏡子,就會有三面新的映象生長出來。她望著最近的鏡面,只見自己渾身纏滿幽冥鎖鏈,瞳孔中跳動著幽藍鬼火——那是被冰魄詛咒同化的結局。
"都是虛妄。"她咬碎舌尖,鮮血滴在笛孔上,冰鳳虛影在血珠中展翅,"冰鳳血脈,豈會屈從於黑暗?"破魔之音驟然拔高,震得鏡面泛起蛛網狀裂紋。然而碎裂的鏡片竟化作鋒利的冰刃,從四面八方射向她咽喉。
千鈞一髮之際,七枚冰晶突然從玉笛中飛出,在身前組成護盾。慕傾城這才驚覺,每面鏡子裡的自己都持有不同的法器:有的握著幽冥宗的勾魂鎖,有的揮舞著染血的判官筆,唯有中央那面最清晰的鏡子,映出她此刻真實的狼狽模樣。
"原來...鏡靈會吞噬觀看者的恐懼,具象化最深處的執念。"她運轉靈力修復玉笛,冰鳳虛影的尾羽突然指向中央鏡面,"真正的出口,在那裡!"
與此同時,錢多多的符篆暴雨般砸向眼前的邪物。那東西形似融化的蠟像,每被擊中一次就分裂成兩個,此刻已經從一人高膨脹成小山丘,表面黏著符篆:"見鬼!這是鏡中邪祟'千面盜'!它會複製接觸到的所有術法!"
"那你還扔符篆?!"吳強的銅錘被黏在邪物表面,他急得直跺腳,"用拳頭揍它!"
"不行!它連我的拳風都能複製!"錢多多險險躲過一道冰錐——那是他昨天剛研製的"速凍符"效果,"等等...它複製的是符篆形態,那空白符紙..."
他突然撕開符囊,將所有空白符紙拋向空中。邪物果然如飢似渴地吸收紙張,黏膩的表面瞬間變得雪白。錢多多趁機甩出最後三張封印符,符文在空白符紙上顯形的剎那,邪物發出不甘的尖嘯,化作一灘黑水滲入鏡中。
"成了!"錢多多擦著冷汗後退,卻撞碎身後的鏡面。失重感襲來的瞬間,他瞥見鏡中自己戴著幽冥宗宗主的冠冕,正陰森森地笑:"歡迎來到...真實之鏡。"
"錢多多!"慕傾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抬頭望去,竟見無數鏡面堆疊成通天塔,慕傾城站在塔頂,每片冰晶都折射著不同的時空。她揮動玉笛,冰稜如流星雨般墜落,擊碎他腳下的鏡面。
"別相信看到的!"她的提醒被鏡壁反彈成無數重回音,"這裡的每面鏡子都在改寫你的記憶!"
錢多多這才驚覺,掌心的空白符紙不知何時變成了泛黃的古籍,上面記載著"鏡中世界,一念成魔"的警示。他狠狠掐了下大腿,疼痛中想起臨行前薛成塞給他的護身符——那是用混沌羅盤碎片煉製的破幻之物。
"薛成給的東西...在哪兒?"他瘋狂翻找儲物袋,竟摸出顆糖果——那是慕傾城去年生辰時給他的喜糖。糖紙在鏡光中映出同伴們的笑臉,錢多多突然咧嘴一笑,將糖果塞進嘴裡:"原來...真實的錨點,一直都在這兒。"
隨著甜味在舌尖炸開,他周身泛起金色微光。那些試圖篡改他記憶的鏡面紛紛碎裂,露出隱藏在最深處的通道。慕傾城趁機俯衝而下,玉笛捲起的冰龍捲將剩餘鏡面全部夷為平地,兩人終於在滿地碎片中匯合。
"你的符篆...為什麼能剋制鏡靈?"慕傾城望著他手中重新變成空白的符紙,眼中閃過驚訝。
"因為我突然想到,空白符紙就像人的本心。"錢多多晃了晃符紙,上面隱約有金光流轉,"邪祟能複製我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