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真是笨死了,連一點兒線索都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做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壓抑許久的委屈瞬間爆發,她抓著元野的衣領,哭得泣不成聲。

“他們都懷疑我,都不相信我!為什麼……為什麼?”

暴雨般的眼淚傾盆而下,彷彿要傾訴出她內心裡所有的悲傷與憤懣。

元野緊緊擁著她,聲音如磐石般堅定沉穩。

“就算全世界都不信任你,都背叛你,還有我在你身邊。”

……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顧以秋始終沒有醒來。

轉眼已經一個多月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顧以秋的外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可是整個人還是處在無知覺的狀態裡,用醫生的話說,時間越久,她醒來的機會就越渺茫。

當初醫生的話變成了可怕的事實,顧以秋成了植物人。

讓葉姿意外的是,有關爆炸的調查似乎陷入了僵局,沒有人再來審訊她,可是也沒有人通知她可以回去上班了。這就說明案子沒有任何進展,她依然是嫌疑人之一。

葉姿真不知道這對她來說,到底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進入孕後期,她的身子開始變得笨重,每天來醫院對她來說幾乎已經是一種負擔,可是她卻一點兒怨言也沒有,繼續做著這種看似毫無意義的事情。

說是沒有意義,因為她來不來醫院也沒什麼區別,躺在床上的顧以秋彷彿無知無覺,無論他們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讓她有任何的反應。

這天護工給顧以秋擦洗好身體,葉姿坐在床邊,拿起報紙給顧以秋念著新聞。

“下週京都將正式入夏,預計最高氣溫將達到三十五攝氏度……”葉姿嘆了口氣,向顧以秋說道,“伯母,今天夏天來得真早,您說是不是?”

顧以秋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反應。

葉姿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對話方式,她翻開報紙,正搜尋著有趣的新聞,手機忽然嗡嗡地震動起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陌生來電。

把報紙放在床頭櫃上,她一邊囑咐了護工幾句,一邊走出病房,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

“喲,大忙人,你可算是有空兒接電話了啊!”聽筒裡傳來一個似曾熟悉的女聲,可是那略帶生硬的京腔卻讓葉姿有些猶豫,不敢確認對方的身份。

“請問您是……”

“我說你可真有意思,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是不是壓根就沒把我放在心上啊!”

聽著這囂張的語氣,葉姿總算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小酸菜?你現在在哪兒?”

給她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沒有音訊的小酸菜。

“我在哪兒,你肯定猜不到吧?我還在京都呢!”

對於這個答案,葉姿並沒有過多的意外,憑著小酸菜的闖蕩勁,她留在京都也不算奇怪。

“你現在怎麼樣,在哪兒住呢?找到工作了嗎?”

畢竟她是小翠花的妹妹,葉姿還是很關心她的近況。

聽到她的話,電話那邊的小酸菜不屑地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是你呀?傍上了大款還假惺惺的上班?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葉姿知道在這個話題上,她跟小酸菜是完全沒有共同語言的,只好避而不談。

“那你怎麼樣了,找到落腳的地方了嗎?”

“這個不用你管,我找你有事。”小酸菜頂了她一句,不客氣地說道,“你有沒有錢,給我點兒。”

她連借字都不說,直接就跟葉姿伸手要。

葉姿皺了皺眉頭,她想問小酸菜要錢幹什麼,又覺得對方肯定是不會給她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