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蘊莞爾一笑。

阮知意真是不遺餘力,想將她趕出府外,阮知意若能成功,她倒省心了。

“只怕成國公不肯割愛哪!宮廷御用的雪芙蓉,我都還用不上呢,成國公二話不說,就給司蘊用了,我看哪,這哪裡是丫鬟,分明是心尖尖上的人,遲早是要收入房中的!”

太子妃陰陽怪氣的說著話。

“表哥可不會!他答應過姨母,不納妾的!”阮知意很是得意的說完,又對司蘊諷笑道,“表哥絕不是傅裕那般好女色的男人,只怕有些人要空忙一場!”

“這話也就聽聽而已!誰會當真?成國公是個會疼人的,就怕一些瞎了眼的,拿石頭當寶石,還要佔著茅坑不拉屎!”

太子妃每句話的深意,都在嘲諷阮知意,不想當成國公夫人就趁早走人,阮家姑娘多的是。

阮知意要敢給高瞻澈做妾,太子妃發誓,一定回阮家去,和阮知意斷絕親緣關係。

送走太子妃後,司蘊在門口望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正欲走出去,卻被阮知意拉回。

“你真是好手段,我堂姐都被你籠絡住了,處處為你說話!她來找表哥,所為何事?”

阮知意越來越覺得自己猜得不錯,全天下的人都看得出來,傅稹將來一定會納司蘊為妾。

“阮姑娘方才問過太子妃了,就是太子妃說的那樣,閒聊而已,沒說什麼!”司蘊垂眸淺笑,耐著性子回。

心知問不出什麼,阮知意在大門口,不願與一個丫鬟起衝突。

“司蘊,我眼裡容不得沙子!我們成婚前,你最好自行離去!否則到時候沒了臉面,別怪表哥無情!”阮知意低聲說完,拂袖離去。

司蘊一臉無語。

走到府外。

黃參將倚在牆角等候多時,見司蘊走出來,忙迎上去。

“事沒辦成!那孩子被帶走了!”黃參將皺眉道。

“啊?”司蘊驚住,“是誰?”

“沒打聽出來,我會再去打聽看看!”黃參將嘆息,“孩子被帶走,至少說明不會有性命之憂!別擔心!”

司蘊點頭,憂心忡忡道:“確定是我說的那個孩子嗎?那個孩子,除了我,還會有誰要?”

“確定啊!獄卒說那孩子太好認了!汪家一群孩子都長得很肥壯,就一個孩子骨瘦嶙峋,髒兮兮的,瞧著像混進去一個乞丐。”

黃參將眉頭緊皺,事沒辦成,他心裡十分不舒坦,思索再三,才又補了一句。

“昨夜汪家被帶走了兩個孩子。”

“一個應該被靖南王帶走了!”司蘊眼眸漆黑,又掏了一袋銀子,遞過去,叮囑道,“黃伯伯一定幫我打聽打聽!”

“舉手之勞!上次給的錢還沒花完,不必再給!日後,多出來的,我還要還你呢!”黃參將沉著臉推回去。

錢花了,事黃了,讓他老臉都無光,怎敢再收司蘊的錢?

“這人一定知曉了什麼!竟如此神通廣大,只怕這人比靖南王,還要難纏!”

司蘊憂心如焚,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要跟她過不去?

前世那個孩子乏人問津,死在流放途中。

現在倒成了香餑餑?

“你得罪了什麼人嗎?”黃參將試探著問。

“沒有。”司蘊搖頭,“我一個深宅丫鬟,能得罪誰?”

思慮半晌,司蘊沉眸,一臉凝重地喃喃道:“如果真是無意中得罪了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準確無誤的帶走那個孩子,那麼這個人,一定手眼通天!”

“別自己嚇自己!也許是衝著成國公來的!成國公深得皇上信賴,年紀輕輕手握重兵,如今逐步掌控京城戍衛,是各家必爭之勢!你是他跟前人,從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