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蘊瞥了一眼傅稹,嘉飛公主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傅稹是男人,不便插手後宅之事,你的嫁娶之事,肯定不順利!”

這段時日,嘉飛公主可沒閒著,她終日派人蹲守成國公府,專門打探傅稹和阮知意的事情。

司蘊說到底只是個丫鬟,這麼久了都沒能得個名份,說明傅稹婚前沒有納妾的心思。

至於婚後,若是傅稹娶了嘉飛公主,便不得納妾,若娶了旁人,那納不納妾,與嘉飛公主也沒什麼關係。

她要嫁不成,很樂意看傅稹後宅雞飛狗跳。

而阮知意加害司蘊,甚至搬出大夫人,嘉飛公主更是門清。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若是能得司蘊相助,拿下傅稹豈非指日可待?

嘉飛公主湊到司蘊耳邊,低聲耳語:“沒事,你放寬心!等日後,我替你做主!”

“啊?”

司蘊神色微驚,嘉飛叫了一聲“停車!”

緊接著,拉著司蘊下車。

中秋佳節,距離皇城最近的朱雀大街,熱鬧非凡。

街頭街尾禁了馬車,只能步行前行。

長街兩旁的燈籠,將城樓點亮,空氣中浮著淡淡的桂花香,護城河飄起百盞荷花燈。

突然,街頭雜耍的藝人吐出火龍,騰起白煙,將月色也染得朦朧起來。

嘉飛公主一路快步走,刻意將傅稹和宮人們都甩開。

這種事,她做得駕輕就熟。

“我知道,傅稹為什麼對你這麼好了!”

嘉飛公主挑眉,一邊提著裙襬跑著,一邊笑得滿面春風。

“為什麼?”司蘊不理解,嘉飛公主不是喜歡傅稹嗎?

知道傅稹待她好,嘉飛公主不是應該想砍了她嗎?怎麼還一臉好事上頭的樣子?

“你別瞞我了!今早我收到訊息了!傅稹為你大鬧祠堂!”嘉飛公主扔了一塊銀錠,從面具攤子上,隨意扯了兩塊面具。

分了一塊給司蘊。

“不是公主想的那樣!”司蘊被嘉飛用面具摁著臉,不得已帶上面具。

這一戴,反而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

她怎麼沒想到呢?

以後府中祭祀,她不必再躲躲藏藏,戴個面具,滿大街逛,餓了吃酒樓,累了住客棧,豈不是開心到飛起?

“怎麼不是我想的那樣?”嘉飛公主瞪司蘊一眼,怒道,“你爹救過傅稹祖父的命,死在了戰場上,老成國公當年允諾照料你,結果這府上的人,卻將你當成奴婢!這要傳出去,會寒了眾將士的心!”

“......”司蘊怔住,剛剛興奮起來的心,倏地又冷下。

“傅稹這人道德感極強,他祖父答應你的事,沒有做到,他覺得顏面無光,心裡對你有愧!不對你好,都不敢面對你!所以,他一直在補救!他會一輩子對你好,彌補對你的虧欠!”

嘉飛公主一語驚醒夢中人!

司蘊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

她深居後宅多年,見多了傅裕那樣的男子,慣有的思維讓她逃脫不出男女之情,床第之歡。

卻忘了,傅稹本就不是一般的男子,他若能輕易受女色所惑,上輩子也就不會做下那些荒唐之事。

司蘊苦笑,真想甩自己兩個耳光,竟然以為傅稹待她好,是瞧上了她,有心納她為妾?

還為此,苦惱不已。

笑死人了。

“公主所言甚是!國公爺待我好,是為了踐諾!”司蘊如釋重負,低嘆道,“如果阮姑娘也能像公主這般通透,就好了!”

“阮知意那人小肚雞腸,你吃了她幾回虧,應該知道她根本配不上傅稹!她吃著碗裡看著鍋裡,若嫁給傅稹,傅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