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恆的懷疑人生很快結束,因為就在他的面前,一個人的投影正緩緩走近。
“你們…就是那幫仙舟人找的幫手?”
“身手不錯。”
呼雷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在丹恆和星身上掃過,似乎在評估他們的實力。
丹恆心中一動,他感覺到呼雷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認可,但同時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輕視。
“但……”呼雷的話鋒突然一轉,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淡,“尋求外援只會讓自己本身更為懦弱,看來這七百年裡……仙舟也沒落了。”
呼雷的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失望。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呼雷。”
一道充滿磁性的女聲自眾人身後傳來,飛霄走到前面環抱雙臂,雙眼死死盯著面前的投影。
“你在找我?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飛霄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畏懼。
丹恆和貊澤對視一眼,他們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他們知道,此時此刻,這場對話已經不再是他們能夠插嘴的了。
“哈哈哈,天擊將軍?”
伴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呼雷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不錯,正如我從屬下口中所聽聞的那樣,你的武藝確實高強。”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飛霄實力的肯定。
對於那些將武藝修煉到極致的人來說,他們的周身會環繞著一種獨特的氣場。
這種氣場並非肉眼可見,但卻能夠被同樣強大的人所感知。
而呼雷,作為強者中的一員,不僅能夠看到這種氣場,他已經聞到了強者的氣息。
當然,不是此時此刻,投影可沒法讓他聞到味道。
飛霄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她的聲音也隨之變得冷酷:“說重點。”
顯然,她對呼雷的開場白並不感興趣,只想儘快瞭解對方的真正意圖。
聽到飛霄的回應,呼雷也不再拐彎抹角。
他直截了當地說道:“仙舟人真是夠膽量,竟然放任一個留著步離之血的狐人戰奴登上將軍的寶座。”
接著,他繼續追問:
“難道就沒有人質疑你的血統嗎?”
“還是因為你那顯赫的功績,讓所有人都暫時閉上了嘴巴?”
此話一出,除了星外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他剛剛說什麼?
步離之血?
最震撼的莫過於貊澤了,“這...你從未同我說過。”
“不,椒丘應該也知道了吧,你們只瞞我?”
飛霄頭也不回,制止了他,“貊澤,這個晚點再說。”
事實上,飛霄連秦風也沒告訴,椒丘之所以知道,也只是因為他是醫士,難免看破。
飛霄死死盯著調笑的呼雷,同樣露出一抹看不破情緒的微笑。
“在戰場上和自己的敵人攀親道故,算得上是一種委婉的求饒...
呼雷,你是在向我求饒嗎?”
飛霄的聲音冰冷而帶著一絲嘲諷,彷彿完全看透了呼雷的心思。
然而,面對飛霄的挑釁,呼雷卻並未動怒,反而笑得更加張狂,那笑聲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哈……”呼雷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飛霄,“看來,你的血液裡不僅流淌著狼的殘忍,更蘊含著狐的狡詐啊。”
呼雷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殺意,彷彿在說:我吃定你了!
“天擊將軍,我在此向你發出最後一次邀請:我會在競鋒艦上靜候你的大駕光臨。”
呼雷的聲音低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