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這話還真沒毛病。

當初是怎麼談的?司馬遷作為穀梁學領袖,給穀梁學爭取的利益就是大使這一類工作,必須學習穀梁學,才能做。

當然,這是大使中的文官,又叫做儒教傳教士人。

而大使中的武官,必須是百官或公卿子弟,學習貴族禮儀學之後,才能擔任。

這兩個工作就是故意留的兩個保留工作。

一個留給穀梁學儒生,一個留給不成器的貴族子弟。

說白了,“你們幹啥啥不行,現在這裡有個拼命的工作,只要幹了,不止維序祖先榮光,甚至能光宗耀祖,你幹不幹。”

什麼?你啥都不會,給你機會你還惜命?

大漢最不缺沒用的儒生和廢物貴族子弟,你膽小,有的是人膽大。

但你就別說大漢沒給你機會了。大漢給過你機會,你自己慫了。千萬不要說皇帝和朝廷不優待你。

所以,只要願意去的,都是已經做過思想準備的。

而一路上沒逃回去,能真正的走出邊境線的。

就已經是鐵了心的了。

這些鐵了心的人,比破罐子破摔的還厲害。

因為從長安過西域,到翻過蔥嶺,實在是太遠了。

這些過慣了優沃生活的人,越走越氣,越氣越走,越走越氣!

在西域時還好,沿途都是過去闖蕩的人開的窯子,整個西域要啥沒有?就是價格貴,一整個銷金窟。

但翻過蔥嶺之後,花錢都沒地方花了。

過蔥嶺後,這些人恨不得當場抓幾個不服氣的外族捅了洩憤。

但是,這漫長的旅程對他們又是一種折磨,同時還是磨鍊。

副手作為真正的軍人將士,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勸住他們。

“這一路過來都忍了一年了,只需要多忍幾天,就能立功!”

“現在搞事情,那就是白瞎了白苦了一年,等過幾天時機成熟了再動手,那就封侯了啊公子!”

畢竟從長安能走到這兒來,再氣也能忍住了,因為一路上忍慣了。

所以,從一開始,霍海設計這兩個職務,那就是有針對性的。

等到了地方,這些公子哥,突然發現,自己習慣了隱忍又有了學校教自己那一套之後,在行事風格的智慧上碾壓對手。

在單純腦運算速度上,天生就比這些人強。

就會形成一種快感,一種貓戲弄耗子的快感,越是憋的久,就能想得到成功有多爽。

沒錯,全是《道德》課程的大使學院培養的穀梁學儒生,全是大漢道德窪地,個個老硬幣。

全是《禮儀》課程的貴族學院培養的貴族子弟,個個都是心理變態。

誰叫他們天生就生出了這樣的條件呢?否則他們都到不了這兒來。

到了這兒來,那就是等於經過了幾張網,篩選出來的適合的人,就算不適合,那也是個變態相容百變怪。

所以,這些傢伙,實際上很會。

前北平侯,張蒼的孫子張類,跟安息一個名叫寶朵頤頓的地方王坐在一起。

對方感嘆這,左右看屁股下面:“這凳子,可是個好東西!”

張類淡然的喝了一口茶:“凳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位子才是好東西。”

寶朵頤頓沒聽懂:“什麼意思?不是一樣的嗎?”

張類:“你現在的屁股坐在凳子上,但你長期坐在奴隸主,砂漿城王的位置上。”

寶朵頤頓王這下聽懂了,哈哈大笑:“您生來就是大漢的貴族,而我生來就是安息的貴族,我們這不叫位子,叫嬰兒床。”

張類:“不不不,用我們那邊的話說,這叫做含著金湯匙出生。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