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我們啥都沒幹,剛才是天太冷了,我們在烤火來著……對對對,我們是在烤火,碳點不著,所以才弄了這麼大的煙!”

長孫延眼珠子一轉,頓時間連忙解釋道,而至於他們手上的煙,此刻早就已經想辦法給熄滅了。

畢竟這位陳善德副祭酒在國子監當中也不是好招惹的,而且可以說是學子們最為討厭的老師之一,畢竟這位陳善德副祭酒所教授的課程乃是六學之一的算學!

而算學在國子監六學當中,絕對可以說得上是最難學習的一科。

“這成何體統,我輩求學,又怎能為區區風寒所阻,如此烏煙瘴氣,怎配學聖人之言?”

陳善德頓時一甩衣袖,極為不滿的說道。

“是是是,夫子莫生氣,學生等知錯了!”不得不說,此刻,正義堂學子們的配合絕對可以說得上是有史以來最統一的一次。

開窗的開窗,開門的開門,任憑寒風呼嘯而過,轉眼間便將房間當中的煙氣通通帶走!

見教室終於清明起來,這位副祭酒大人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今日所習為算經,以九章算術為主,我出題目三道,爾等需將其全部解對!”

“啊!不要吧夫子,往常不是兩道嗎?今天怎麼變成三道了?”

然而這位副祭酒的話,卻是頓時間引起學生們的一片哀嚎。

算學是國子監六學當中最難學的一科,因為實在是有些太耗費腦子了,往日裡算學課上,這位祭酒只會出兩道題目,而且就算如此,他們還不一定能夠做得出來!

今天直接出三道,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小命嗎?

“勿需多言,有這抱怨的功夫,還不如儘早開始!”

這位副祭酒大人卻是不為所動,直接將今天的三道題目發了下來,人手一張紙!

狄平安此刻還是趴在桌子上,正在醞釀著睡意,聽見左右同學們一個個哭天喊地的叫聲。

狄平安頓時好奇地向閻丹青問道:“丹青兄,不就是幾道算術題嗎?至於如此?”

狄平安的聲音有氣無力,不過轉過頭來對狄平安解釋的閻丹青,此刻卻更是愁眉苦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平安兄有所不知,這算經之難,非一般人能解,而陳夫子號稱國子監算學第一人,所出之題目更是刁鑽古怪至極,只怕我等今天腦袋想破了,都不一定能夠把這三題給解了呀!”

閻丹青這話絕對沒有作假,畢竟古人對於算學數字的敏感程度還是很低的。

最多把自己十根手指頭以內的算術給算明白,再了不起的話再加上腳趾頭,如果要是再多的話,恐怕就得借別人手指頭來算了,而且還不一定算得明白。

“這麼難的嗎?”

狄平安頓時努力的抬頭,向放在自己桌上的那張紙看去,可惜努力了半天,腦袋還是和桌面貼的死死的。

不得已,狄平安只能費勁的拿出一隻手來,將題目豎在自己眼前!

只見紙片從上到下寫著三道題,然而就在狄平安眼睛盯上這三道題的時候,只感覺一股昏昏沉沉的睡意席捲而來,如同浪濤一般,不斷拍打著狄平安的腦海。

呼呼!

很快狄平安就直接趴在桌子上,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不過狄平安有這份閒心睡覺,但是正義堂當中的其他學子卻就沒有這個閒心了。

一個個全都是愁眉苦臉,抓耳撓腮,看著面前的三道題目,一個個都是眼珠子瞪的老大,然而卻完全沒有半點辦法!

即便是閻丹青和長孫延兩個人,此刻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算學之難,非同一般,即便他們兩個是長孫無忌和閻立本的孫子,但是遇上這種算學,搞不好也得算上大半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