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薇姑娘如今昏睡不醒,他卻要趁人家沒有知覺,用這張被嫌惡心的嘴去偷偷親人家……

若是元薇姑娘知道了,會不會噁心得吐個三天三夜?

謝君臨的臉色有些難看。

“朕,也沒那麼不堪吧?”

“朕雖然妃嬪很多,可朕不重女-色,那些年寵幸妃嬪只是為了生個孩子,朕並不喜歡親-吻,也就只有跟皇后大婚那個晚上……”

謝君臨的目光重新落在沈元薇臉上。

“朕這些年再未曾吻過誰,你是朕親過的第二個女子,應該不至於讓你噁心到那種地步?”

“你親過凌昭,朕也只親過皇后,朕沒你想的那麼髒。”

謝君臨呢喃著,也不知道是說給昏睡的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說完這些,他不再退縮了。

他盯緊沈元薇的紅唇,再不猶豫,低頭覆-上去。

淺淺的觸碰,很快讓他不知足。

他手掌輕託著沈元薇壓向他自己,唇上碾得重了些。

他本想淺嘗輒止,不多冒犯,可昏睡的沈元薇不知是不是無法呼吸了,自己無知無覺張了下嘴……

被元薇姑娘無意識地觸碰到那一剎,謝君臨黑眸微縮。

他好像找到了那種治癒的力量!

因為元薇姑娘主動觸碰他那一剎,他神魂一蕩,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直衝腦海。

那是別的女子所不能給他的感覺。

他說不清那是元薇姑娘獨有的神奇力量,還是他自己的緣故,總之,他想這樣沉下去。

他眼眸暗了暗,不再約束自己,放任自己沉浸進去。

他明知道他的茶香或許會留下痕跡留下證據讓元薇姑娘咂摸出來,可他根本不想隱藏,他只想,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直到——

寢殿門口傳來姜太后的嗓音。

“皇兒,蕭將軍往壽康宮過來了。”

母親的嗓音落入謝君臨耳中,謝君臨百般不捨,卻也還是逼著自己從昏亂中找回了理智。

他緩緩停下來。

元薇姑娘的唇,已經被他輕-薄得連唇脂都花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有多過分。

簡直不像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如此不沉著,如此不冷靜。

他拇指輕輕摩-挲著元薇姑娘嘴角凌亂的胭脂。

這樣會被發現的。

謝君臨輕輕嘆息一聲,如今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他還沒想好,君奪臣妻這事兒要怎麼真正實施起來。

他從懷中拿出帕子,捏著帕子角一點點擦拭著沈元薇凌亂的口脂,試圖遮掩自己的作案證據。

姜太后見謝君臨沒有應答,她有些著急,飛快往寢殿裡走。

誰料,她一進來就看到她那不重女-色的兒子正把人家姑娘抱在懷中,用帕子擦拭人家的嘴唇……

不用問都知道兒子對人家姑娘做什麼了!

姜太后又氣又急,“你幹什麼!不是說好了不冒犯人家的麼?你堂堂皇帝,怎麼能像個小賊一樣偷偷摸摸?”

母親的指責,讓謝君臨背脊僵硬,他默默擦拭,沒有作聲。

姜太后瞅著他的手,愈發來氣,“你光擦有什麼用!得給她補上啊!”

姜太后轉身去自己梳妝檯裡拿了一盒唇脂來,挑了一點,輕輕塗抹在沈元薇的嘴唇上。

“好了,你快把她放下,去後面找你弟,哀家去那邊裝睡,咱們可不能讓凌昭他們兩口子知道你幹了什麼!”

說到這兒,姜太后狠狠瞪了一眼謝君臨,“你真是越活越沒出息了!自己的媳婦兒你無動於衷,幾個月都不踏入她們房中一步,可見了別人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