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個皇帝為什麼會推開她的門,她一個有夫之婦坐在房間裡,任何男子都不該推開她房間的門,這於禮不合。

尤其是門口這個男人不久前還陰險的給她下了藥,在她昏睡不醒的時候偷偷親了她……

她攥緊茶杯警惕地盯著謝君臨,沒有磕頭行禮。

謝君臨也不以為意,抬腳優雅跨進門檻。

見她試圖側過身子往院子裡張望,謝君臨薄唇微勾,一邊走進屋裡,一邊慢悠悠告訴她。

“不用看了,凌昭在院子外面,距離遠,且隔著一堵高牆,除非你大聲喊救命,否則,他聽不見。”

聽到這話,沈元薇心底突然不安起來。

她看著一步步靠近的謝君臨,捧著杯子往後退了退,她強自鎮定,問謝君臨,“皇上把凌昭支開,是想跟臣婦說什麼?”

謝君臨見她後退,腳步頓了頓。

他在桌邊坐下,沒有再靠近這個不安的姑娘。

一隻窄小的圓凳,也讓他坐出了龍椅的威嚴氣勢,他攤手整理著袖袍,抬眸平靜地問沈元薇。

“你能治凌昭的病,不是因為虛無縹緲的愛情,而是因為你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力量,是麼?”

沈元薇見他只是問這個,鬆了一口氣。

她搖頭否認,“不是,皇上您高看臣婦了,臣婦並非大夫,身上也沒有什麼獨特的力量,臣婦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子,之所以能治好凌昭,純粹是因為凌昭愛我愛得太深,才願意為我剋制。”

謝君臨沒有聽沈元薇的鬼話,他唇角上挑,“撒謊,你不必如此費心遮掩,因為你的秘密,朕已經感應到了。”

“……”

沈元薇猝不及防聽到這話,又對上謝君臨那雙瞭然的眼睛,她頓時心頭一跳。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神秘光團賦予她的特殊體質,應該只會對蕭凌昭一個人生效,先前婆婆和丫鬟們觸碰到她就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這皇帝怎麼會感應到?

是不是詐她的?

沈元薇盯著謝君臨,緩緩回答,“臣婦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臣婦只是一個普通小女子。”

謝君臨似笑非笑地望著沈元薇,“不知道朕在說什麼?好,那朕就告訴你,你先前在太后寢宮昏睡了片刻,昏睡的你並不知朕曾在你旁邊坐下,然後用這隻手,摟著你的腰,將你擁入懷中……”

沈元薇看著謝君臨優雅抬起右手跟她展示,她身子僵了僵。

她又驚又怒。

這狗皇帝!

偷偷摸摸幹了這種事,竟然還敢跟她慢慢講述,還敢對她展示當時是怎麼抱她的?

就算是皇帝,他這樣做是不是也太有恃無恐了!

輕薄臣妻,輕薄的還是驃騎大將軍的妻子,他怎麼敢如此不管不顧的講出來?

謝君臨將沈元薇的驚怒盡收眼底。

他含笑,繼續往下說。

“朕抱了你一會兒,並未感受到你有什麼獨特的力量,朕就想,你先前安撫凌昭時好像用手掌撫過他的臉頰,於是,朕又引著你的手放臉上觸碰了片刻,可惜啊,朕依然沒有感受到。”

“朕不甘心,朕忽然又想到你跟凌昭蹲在博古架旁邊時,你曾逗凌昭說要親親他……”

“於是朕猜測,是不是要親一親才有效呢?”

“朕便低頭,吻了你。”

“……”

沈元薇死死盯著這該死的狗皇帝,她手指尖嵌入掌心,臉上微燙,整個人又怒又難堪!

可惡!

做了這麼下作的事竟然還一點一點詳細講給她聽,天底下怎麼會有這般寡廉鮮恥的人!

她想讓這個男人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