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的晨霧瀰漫,彷彿被硝煙染成了灰白色,朦朧中透出一股凝重的氣息。舒步麒站在祭壇邊緣,他那巨大的龍爪緊緊扣住壇邊,金瞳凝視著掌心的逆鱗,眼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那枚青灰色的鱗片正散發著奇異的光暈,而在那光暈之中,霍璐佳半透明的身影若隱若現。她的鮫尾還殘留著星屑般的碎光,這些光芒閃爍不定,彷彿隨時都會消散。這顯然是她魂魄未穩的徵兆。

“這是……怎麼回事?”他伸出龍爪,輕輕地撫摸著霍璐佳虛化的手腕,然而那觸感卻異常真實。

老船匠的魚竿重重地戳在祭壇的石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抬起頭,露出手腕間與林三如出一轍的七星繩結,然後緩緩說道:“這逆鱗裡封著龍族的血契。”

舒步麒的目光落在那七星繩結上,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老船匠繼續解釋道:“三百年前泣珠城陷落時,龍族的祭司將婚契刻在了每一片逆鱗裡。”他掀開斗笠,露出那張被灼傷的面容,上面赫然浮現著初代巫女的淚痕刺青。

“當血脈共鳴時,這血契便可聚魂兩個時辰。”老船匠的聲音低沉,彷彿承載著歲月的滄桑。

九鬼政宗的倭刀突然劈開濃霧:"故弄玄虛!"刀刃上突然出現火焰,火舌直撲霍璐佳心口。

"當!"

舒步麒的逆鱗突然暴漲,如同盾牌一般擋在身前。在金鐵交鳴的聲響中,霍璐佳的鮫尾竟然變得更加凝實,彷彿真實存在一般。

只見她的指尖輕輕劃過倭刀的刀背,帶起一串耀眼的火星,彷彿夜空中的流星劃過。她的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冷酷:“嚴世蕃沒有告訴你嗎?龍冢祭壇的沙塵,其實都是龍鱗粉!”

說罷,她猛地一揮鮫尾,捲起一股巨大的沙暴,如同洶湧的海浪一般,將那些倭寇逼退了足足十丈之遠:"在這裡,我的魂魄每受一擊就凝實一分!"

葉莉雪突然咳出一口鮮血,其中竟然還夾雜著點點星砂。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卻強忍著劇痛說道:“青雲觀的古籍曾經提到過……龍血為媒,逆鱗為引……”

她的目光緩緩落在祭壇中央的玉璽凹槽上,那是整個儀式的關鍵所在。

“尚泰王嗣的鮮血已經開啟了儀式,”葉莉雪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但她手中的殘劍卻始終穩穩地指向那個凹槽,“現在,需要七星宿主的……”

"小心!"尚泰突然撲向葉莉雪,琉球王血濺在祭壇紋路上。三支淬毒的弩箭穿透他肩胛,箭尾綁著的正是碧波壇船隊的令旗。

霍璐佳鮫尾掃開弩箭,鱗片剮蹭過尚泰傷口:"王血染陣...你早算計好了?"

"三年前嚴黨給我種蠱時...就想好這天了......"尚泰扯開衣襟,心口龍形蠱蟲正在吞噬火焰紋章,"快...用我的血完成血契......"

舒步麒的逆鱗突然離體飛旋,在祭壇劃出北斗陣圖。當第七道金紋亮起時,霍璐佳虛化的身軀驟然凝實——她腕間銀鎖叮噹作響,鎖孔裡嵌著的正是尚泰心口蠱蟲化成的玉髓。

"兩個時辰。"老船匠的魚竿突然纏住九鬼政宗腳踝,"日出到正午,逆鱗裡的龍息足夠你們毀掉歸墟大陣!"

就在眾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祭壇上時,那艘倭寇的鬼帆船卻突然發生了異動。只見它迅速調轉船頭,二十門海霹靂此刻竟齊刷刷地對準了祭壇!

尤其是霍璐佳見狀,毫不猶豫地揮動鮫尾,捲起一陣沙塵。這些沙塵在她的操控下,迅速凝聚成一幅海圖。

“阿麒!”霍璐佳高聲喊道,“東南巽位三丈處,林叔在龍骨裡藏了破陣鑿!”

舒步麒聽到她的呼喊,立刻反應過來。他的龍爪如閃電般刺入地脈,然而,當他用力一扯時,卻發現扯出來的並不是什麼破陣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