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如怒濤般席捲而來,裹挾著香灰狠狠地撲在霍璐佳的臉上,讓她不禁眯起了眼睛。然而,她的反應卻異常迅速,只見她反手一揮,魚叉如同閃電一般,準確無誤地釘入了甲板之中。

與此同時,鋼索如靈蛇般舞動,纏住了兩個猛撲過來的傀儡。霍璐佳目光如炬,緊盯著黃若芸,厲聲喝道:“這些活屍怕什麼?”

黃若芸身形敏捷地旋轉著,巧妙地避開了一隻鐵爪的襲擊。她迅速從藥囊中掏出一群碧眼蠱蟲,這些蠱蟲如綠色的流星般疾馳而出,直衝向那些活屍。

“膻中穴三寸!”黃若芸的聲音清脆而果斷,“他們體內有鐵線蠱,用你的分水刺!”

周紫憐的白髮在傀儡群中翻飛,如同銀瀑一般。她手中的鹽晶鎖鏈如同靈動的蛟龍,瞬間纏住了某具活屍的脖頸。她的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高聲喊道:“西南角!他們在用梵音控屍!”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三支袖箭如同閃電般擦著她的耳際疾馳而過。葉莉雪的劍氣如雷霆萬鈞,緊隨其後,直逼那隱藏在暗處的骨笛手。

骨笛手被逼出船艙,狼狽不堪。舒步麒見狀,立刻揮劍劈開了撲向葉莉雪的傀儡。他的劍法如疾風驟雨,迅猛而凌厲,劍鋒在距離葉莉雪咽喉僅有半寸的地方驟然停下。

兩人的後背緊緊相抵,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舒步麒嗅到了葉莉雪髮間那股混著血腥的冷香:“青雲觀的療傷術,比七年前退步了啊。”

"總比某人閉氣訣練了十年,下潛四十丈還要靠龜息丹強。"葉莉雪腕間冰晶炸成霰雪,凍住三具活屍關節。寒霧中,她突然低語:"玉門關那夜,你其實沒中箭。"

舒步麒的劍慢了半拍,傀儡利爪撕開他肩頭。血腥氣激得葉莉雪劍氣暴漲,竟將整片甲板覆上冰霜:"不要命了?"

“你倒記得清楚。”他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抬手抹去濺到唇邊的鮮血,那一抹猩紅在他蒼白的膚色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然而,他的笑容卻如同一個剛剛得逞的少年,帶著些許狡黠和得意。

“那支突厥箭若不偏半寸,又怎能騙得你替我包紮三日呢?”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戲謔的意味,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這時,船尾突然傳來一陣裂帛聲,聲音清脆而刺耳,彷彿是什麼東西被猛然撕裂。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被吸引過去,只見霍璐佳身輕如燕,如同鬼魅一般,用鋼索纏住桅杆,如飛鳥般躍上半空。

她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地朝著底下嘶喊:“周姑娘!鹽晶能封住梵音共鳴嗎?”

周紫憐此時正站在船頭,手中捧著一個銅缽,裡面裝滿了潔白的鹽粒。聽到霍璐佳的呼喊,她的指尖微微一顫,鹽粒險些從銅缽中灑落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白髮纏住的傀儡突然抽搐起來,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控制。它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原本被白髮掩蓋的頸後,竟露出了一個尚未癒合的針孔。

周紫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因為她發現這個針孔與她在泉州港見過的苗疆禁術如出一轍。

“給我半柱香的時間!黃姑娘,借你的赤蠱一用!”周紫憐當機立斷,朝著黃若芸喊道。

黃若芸二話不說,迅速割破自己的指尖,一滴鮮紅的血珠順著指尖滑落。只見那金蠶蠱群如同嗅到了血腥的鯊魚一般,如箭般衝向銅缽。

鹽晶與血珠相遇,瞬間凝結成一片緋色的薄刃,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然而,就在周紫憐準備將這片緋色薄刃丟擲時,她突然悶哼一聲,身體猛地一顫。

眾人驚愕地發現,那些原本刻在育嬰堂青磚上的梵文,此刻竟然在她腕間的鎖鏈上亮起,與二十年前的咒文一模一樣。

“你早就知道?”霍璐佳劈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