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李武去而復返,身後還跟著一名大夫。

雲燁與烏塗爾看了看,發現正是當日為三王子診斷的那位林大夫,兩人神色頓時有了變化。

且不提此事,林大夫進來後立刻命人將那兩位南蠻兵丁抬到門板搭建的簡陋床板上,一陣望聞問切後,扭頭對雲燁拱手道:“世子,這兩人乃是因受了刺激,癲癇之症復發。”

“不過,只待老夫給他們扎兩針便可!”

說著,他取下腰間藥箱,正要拿出裡面的銀針等工具。

雲燁走上前去,握著他的手誠懇說道:“大夫,先不忙著醫治,我有一個問題替烏塗爾將軍問清楚,免得待會兒烏塗爾將軍說是你我故意演一齣戲,針對他們。”

說話間,他不露痕跡地將一錠銀子塞進林大夫袖中,微微張口。

只看了幾眼,林大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看向烏塗爾:“大人,方才老夫所言句句屬實,而且大人可以細想,你們南蠻之中是否有不少人,都有癲癇症狀。”

“這種病,往輕了說影響生活,往重了說可是會出人命的!”

烏塗爾果真低著頭認真思索,良久後點頭回應:“大夫你說得沒錯,咱們南蠻中確實經常有人毫無徵兆地抽搐、口吐白沫。”

“而且,確實有人因此丟了性命!”

“不知……這是為何啊?”

林大夫不答反問:“敢問大人,發病之人是否為親屬關係?說明白點就是他們多少都有血脈關聯?”

“沒錯。”

看了眼床板上的兩個兵丁,烏塗爾就點頭:“他們兩人本是旁支兄弟,其餘發病之人也是一個家族裡的。”

“這跟病症有何關係?”

“因為這是遺傳疾病。”

林大夫松了口氣,著手給兩人扎針:“大人,癲癇之症容易遺傳,平日裡激動、鬱悶,都會誘發。”

“那就沒治了?”

一聽這種病還能遺傳,烏塗爾頓時慌了。

別人不知道,他心裡卻十分糾結。

這兩個兵丁的家族在南蠻不算小,族中女子多有與外界通婚,他也娶了一兩個對方家族之中的女子。

若這種病真能遺傳,那他日後的子孫不是也會出現此等問題?

“只能控制,不能根治。”

扎針之際,林大夫頭也不抬:“這種癲癇症狀,不嚴重的話對生活影響不大,只需平日裡稍加註意便可。”

“好了,再等一刻鐘,拔掉他們身上的銀針,就可以康復。”

說話間,他已是成功為兩個南蠻兵丁醫治,這會兒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坐到旁邊等候。

因被癲癇症狀煩惱,烏塗爾這會兒也顧不上繼續在綢緞莊鬧事了。

一刻鐘的事情,原本轉瞬即逝,但他只覺今日格外難熬,直到林大夫將兵丁們身上的銀針取回來,他便立刻湊過去詢問:“如何?這就好了?”

“好了。”

林大夫點點頭,已經收拾好東西,正要離開。

哪知,那兩個兵丁突然口歪眼斜,抓著他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些什麼。

如此景象立刻嚇到烏塗爾,此時他後退幾步,滿臉驚恐:“大……大夫,這是為何?”

“哦,發病的後遺症,休息幾日便可恢復如初,大人不必驚慌。”

送走林大夫,雲燁笑嘻嘻地看著烏塗爾:“現在,你能相信這事兒與我雲家無關了吧?”

“林大夫可是咱們大夏京城的醫科聖手,平日裡不知多少人想請他治病,卻無門無路。”

“烏塗爾,拿上這一百兩銀子,回去跟兄弟們喝喝酒吧。”

“哼!”

聞言,烏塗爾重重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