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指尖揪著褲子口袋,"孤男寡女留宿,傳出去名聲不好。"
陸淮淵倚著門框輕笑,喉結在解開兩顆的襯衫領口若隱若現:"怎麼突然成了老學究?"他逼近時帶起雪松混著菸草的氣息,"實在介意,我睡地板,不過..."尾音被故意拉長,指腹擦過她發燙的臉頰,"這出苦肉計演給誰看?成年人了睡在一塊很正常,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謝安寧後退半步,"再說吧。"餘光瞥見男人眼底翻湧的闇火,心跳漏了半拍。
陸家老宅的水晶吊燈將林南梔的身影鍍上層柔光。
酒紅絲絨長裙裹著玲瓏曲線,珍珠耳墜隨著步伐輕晃,盤髮間斜插的翡翠簪子襯得她眉眼愈發冷豔。
陸憑懷不知何時貼了上來。
"看什麼看?"林南梔回眸看著陸憑懷貪婪的目光。
陸憑懷勾著她耳垂輕笑:"自己老婆還看不得了?等結了婚,何止是看..."
話音未落,門口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
林南梔往樓下瞧著,攥著欄杆的指尖發白。
看著陸淮淵牽著謝安寧走進來,十指交握的模樣刺得她眼眶生疼。
"你不是說他們斷乾淨了?"林南梔轉身揪住陸憑懷的領帶,豔麗的紅唇幾乎要咬出血,"現在倒好,直接帶回家羞辱我,為什麼他們會一起過來。"
陸憑懷扯開她的手,臉色陰沉得可怕:"清醒點,要娶你的人是我。"他壓低聲音冷笑,"陸淮淵心裡根本沒你,何必在這自討沒趣?做了這麼久的夢,也該清醒了。"
林南梔苦笑,“讓我怎麼醒,明明就是差最後一步,偏偏跟你扯在一塊了。”
這種愛而不得的滋味,讓林南梔嫉妒的發狂,到底憑什麼,她會輸給謝安寧。
樓梯轉角處,陸家老夫人端著青瓷茶盞,目光在謝安寧身上停留片刻。
"又見面了。"她摩挲著杯沿暗紋,"上次在謝家,你設計的旗袍倒是讓我眼前一亮,我那時候就問淮淵跟你是什麼關係,他沒回答我。"
謝安寧垂眸行禮,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密的影:"老夫人謬讚,不過是晚輩的拙作。"
"淮淵,跟我我來書房。"老夫人起身時。
陸淮淵臨走前捏了捏謝安寧的手,溫熱的掌心貼著她冰涼的指尖:“你在這兒等我。”
謝安寧點點頭,輕聲說:"你去吧。"
書房門一關上,陸老太太就開了口:"直接把人領回家,你真決定好了?"
陸淮淵站得筆直:"想清楚了,安寧還年輕,不能總這麼不明不白跟著我。我得給她個名分,而且我年紀也不小了,是應該安定下來了。"
老太太嘆了口氣:"你們不合適,她年紀小,能扛得起陸家的擔子?林南梔是世家出身,跟你更般配,你倒是好,把她讓給你大哥?我是不好明說,你這也是把林南梔往火坑裡推,你大哥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誰嫁給她,以後等著受苦去了。"
"合不合適只有我自己清楚。"陸淮淵語氣堅定,"跟她在一起,我覺得踏實,這就夠了,至於林南梔,您可別誤會我,嫁給陸憑懷是她自己選的,是有人逼她做選擇嗎?這些年了,她也瞭解我大哥的為人,自己想跳進火坑,誰攔得住。”
老太太看著固執的孫子,搖搖頭:"林南梔到底是外人,她日子過的好不好,跟我們沒有關係,現在是你的問題,你媽肯定不同意,這姑娘是長得水靈,談個戀愛還行,真要娶回家過日子,我是覺得過不長。”
"我的事我自己說了算。"陸淮淵打斷道,"不用看別人臉色,日子只有自己過才知道。"
老太太太瞭解這個孫子了,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勸也勸過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