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左拐右拐,找到青園社。

這是一個在衚衕裡的小文化社,院子有些古早的感覺,但還算溫馨。

院裡擺放著武器架,上面陳列著偃月刀、長槍等表演用具,一旁的架子上還掛著舞獅的道具,另外就是打鐵花要用到的鐵爐和鐵瓢等等。

社團一共九個年輕小夥,是挑大樑的主力。

還有個兩個老師傅,也是團長,負責教導這些孩子。

“齊總,歡迎。”

彭海迎接到齊嶽後,領著齊嶽視察。

“你好,我想在景區辦一個打鐵花的表演,現在秋天了,天黑的早。”

“我打算週六延長營業時間到9點,8點開始表演,持續半個小時左右。”

“聽說咱這邊可以表演,所以我想來看看。”

“負責打鐵花的師傅是哪位?”

齊嶽朝著彭海詢問。

就打鐵花而言,真正負責敲擊鐵花的只有兩三個人,其餘的人都是助手。

“我是,還有這兩位。”

彭海立刻喊了兩個人過來,回應道。

齊嶽看了看彭海。

彭海看起來大約二十五六歲,以打鐵花的行業來說,屬於非常年輕。

因為這種活兒,一般都是經驗老道的老師傅來做。

想象一下,把燒的發燙的鐵汁擊打在天空中,但凡技術不好,那可能就得燒的皮開肉綻。

沒點本事根本做不到。

“這樣,我想約一場,如果效果好的話,以後會長期合作。”

“另外,我想自己試試。”

“所以可不可以提前排練一場,我看看效果。”

“花費的成本我照付。”

齊嶽笑著詢問。

聞言,彭海稍稍有些吃驚。

“齊總,排練一場肯定沒問題,您想看我們肯定要展現出效果。”

“但是這個手藝太危險了,我們都得當助手當好幾年才敢自己上。”

“鐵汁要是落在面板上,那就是一個大疤,消都消不掉。”

“只有打得足夠散,鐵汁落下來之後才會迅速降溫,不會灼傷面板。”

“這難度很大的。”

齊嶽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現在有非遺手藝的技能,他的打鐵花技巧,可比彭海這些人厲害得多。

但他也理解彭海的想法,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太危險。

“我以前也練過,跟著一個老師傅,所以看到有打鐵花,才想著試試。”

“沒關係,我也可以給你們先演示。”

“你覺得行,我再親自上手。”

齊嶽笑著回道。

這事驚動了青園社的學徒們,也驚動了青園社的兩個老師傅,還驚動了負責宣傳接活兒的大師姐。

不管怎麼說,合作已經達成,青園社終於有訂單。

然後,就是緊鑼密鼓的準備和彩排。

齊嶽自然也是上手打了一次。

看到他打鐵花的動作,學徒們沉默,大師姐震驚,老師傅們雙眼閃閃發光,頗有一種看到宗門天驕的既視感。

齊嶽的水平自然是挑不出半點毛病。

而且動作漂亮優雅,打出來的鐵花好似煙花炸裂,說不出的漂亮。

看到他的動作,彭海喃喃道:

“他怎麼做到的?好厲害!”

旁邊的學徒們同樣驚歎:

“這動作真熟練,明顯是練過的!”

“可他看著好年輕啊,才二十二三歲吧!”

“我聽說是剛剛大學畢業的富二代,接手了家裡的景區,沒想到還會這一手!”